作者简介:[意大利]罗马大学比较文学系阿曼多·西山丽
译者:王林/石川/复旦大学中文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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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习惯了“欧洲文学”这个概念，对于它充其量只是一个神话的事实，我们并没有做详细的研究。我的朋友C·M·尤素夫曾对此提出过一个论点，这启发了f·西诺波利写《欧洲文学的神话》(罗马，1999) 这个神话也引出了另一个神话:作为一种世界性或普世性的文学，自我形象以多种方式传播 它经历了与16世纪欧洲国家吞并“世界的世界”时开始的相同过程(像卡蒙斯(注:卡蒙斯，约1524-1580)，伟大的葡萄牙民族诗人和作家) 长篇史诗《鹿子岛之歌》和死后发表的抒情诗对葡萄牙和巴西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路西坦人之歌》共有10章1102节 作者使用了精彩的感叹词使故事生动有趣 对事件、战斗和风暴等自然现象的现实描写优于贯穿全诗的经典暗示和讽刺，有助于突出诗歌夸张流畅的风格 )在《鲁齐塔尼亚之歌》第2章第45节中描述) 这一进程的标志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伴随着殖民帝国主义的衰落和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全球化的繁荣，根据爱德华的说法，后者仍然是一个模糊的定义
今天，我们已经认识到欧洲文学在帝国主义国家的存在，他们已经用自己的语言进入了其他世界 与此同时，我们既有与全球市场和大众文化产业相一致的“全球文学”，也有由许多不同世界组成的“世界文学”，它们正在形成一股联合力量，抵制被全球市场和单一语言同化
我们必须扪心自问:在全球化同时主导跨国经济力量和泛世界交流的世纪里，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12%的人口依靠剥削他人和浪费有限资源的世纪，而88%的人类在与无休止的失业、贫困和压迫作斗争 这个环境对于文学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仍然可以站在世界的最高峰，就像约瑟夫·布罗茨基(注:约瑟夫·布罗德斯基，1940-1996)，一个俄罗斯出生的诗人 他因抒情诗和挽歌诗获得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 )1987年提到，还把文学当做人道主义策略最好的老师？且不说，为什么能成为，比如S·拉什迪(注:Rushdie，1947-)，英国印度小说家 1989年，义郎的伊斯兰教领袖声称他的小说《撒旦诗篇》侮辱了伊斯兰教并判处他死刑，一度成为国际争议的中心 拉什迪继续隐藏出版他的作品 )1990年，想表达一下，共产主义丧失后，能不能与资本主义民主的扩张相抗衡？
我们会注意到，世界文学不再是歌德(1827)和浪漫主义诗人所构建的“梦”，而是更像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48年的《共产党宣言》中所预言的那样:文学已经成为全球大众文化市场的一个组成部分，并成为其高贵而神圣的门面 然而，与此同时，随着这个被市场及其规律所蒙蔽的新世界文学，又出现了另一个新世界文学，它逐渐形成了一个由良知、认知和翻译的多元交流所构建的全球网络 这种人类文学将抵制大众文化的全球化趋势和单一的欧洲和北美市场，这既是可选的，也是乌托邦的 正如格里森曾经说过的那样，它将走上一条不可预测的发展道路，表达了全球化的平等，“敏感”的交流和各种文化中共同但非暴力的东西 此外，文学也回避了欧洲传统的本质和实践理论特征，似乎有意识地萌发了自己独特的编撰历史的良知 然而，这种文学有其不同的传统，仍处于起步阶段
相反，欧洲文学似乎保留了下一个纯粹的学术或至多教条的主题 欧洲文学确实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欧洲“最好”国家的概念，正如布鲁纳杰在20世纪初所设想的那样——逐渐领先于其他国家 意大利、西班牙、法国、德国、英国，这些超级国家，出自f .法农(注:f .法农，1925-1961)，美国精神分析学家、社会哲学家 他曾提出一种理论，认为某些神经系统疾病是由社会原因引起的，并为殖民地各族人民争取民族解放而写作 《地球的不幸者》(1961)，这本书使他成为一个预言性的人物，一个强烈敦促殖民地各族人民在反对欧洲压迫者的武装斗争中实现“集体净化”，以摆脱屈辱的处境，传播社会福音的作家。 被称为“希腊-拉丁基础”的“物质公社”开始兴起
e . r .柯蒂斯(注:e .柯蒂斯，1814-1896)是德国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在他关于古希腊-拉丁经典和西方国家现代化遗产的不朽著作中 他曾领导挖掘奥林匹克遗址 从1836年到1840年去希腊旅行 从1857年到1867年，他写了三卷希腊游记并出版了 )批判布鲁纳杰和凡·迪根的观点，支持诗人v·拉波特(注:拉波特(1881-1957)，法国诗人、小说家、评论家。 他是一个有学问的人，思想开放，没有狭隘的地域偏见。他已经成为法国和欧洲之间的文学中介，尤其是法国和英国以及西班牙语国家之间的中介 他有一个富裕的家庭，可以一辈子旅游休闲 他的大部分小说是根据个人经历写成的 )的世界性视野:“一个由法国、德国和意大利人统治的领土，周围都是外围地区，真正的边界标志:斯堪的纳维亚、斯拉夫、罗马尼亚、希腊、西班牙、加泰罗尼亚、葡萄牙和英语，其中西班牙语和英语最为重要，因为它们的古老基础和在大西洋以外的巨大影响。” 柯蒂斯特别欣赏拉波特的中心-周边模型，因为它勾勒出了欧洲知识分子发展史的帝国地图，与政治地图相去甚远，他认为这是梵高比较定义的缺陷
在所有情况下，欧洲文学的观点似乎总是关注西欧文学之间的关系 他们被认为是“最好的”国家，他们对世界的殖民始于欧洲，并点燃了优越的和普遍的文明之火:西方或来自西方的光
布鲁纳希尔模型和拉波特-柯蒂斯模型，以及它们的许多变体，都是建立在具有霸权和普遍文化的“西方范式”概念之上的 然而，他们都从葡萄牙和俄罗斯提取了文学，而这两个国家征服了起源于荒谬和狂热背景下的超级大帝国 其中一个曾经是最小的帝国主义国家，另一个一直在寻求扩张:终极西方和极端东方
我打算提出的“不同的历史”是什么？首先，我必须再次说明同时研究文学和政治史的必要性，并采取一种真正可以多元化和复合化的“文化研究”方式 这样，就有可能应用我称之为“欧洲非殖民化”的诗歌方法
我必须重申，欧洲文学只是在逐步征服19世纪帝国殖民地的过程中征服了世界，正如年轻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48年所知道的那样，而不是歌德和德国作家、语言学家和文学理论家f·施莱格尔(注:f·施莱格尔，1772-1829)。 《印度语言与智慧》对古代印度语言有着深刻的研究 )那种梦想从欧洲和德国的心脏地带涌现出来的“宇宙诗” 爱德华·萨义德在他的《文化与帝国主义》(1993)一书中明确指出了欧洲文学与殖民主义的结合 然而，西方文学启发了欧洲以外文学的出现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欧洲语言与当地语言的相互作用形成了克里奥尔风格的欧洲语言，这是欧洲以外国家书面文学语言的基础 自从这些新的“混合”文学诞生以来，与母亲主权文学和作者之间的内在文学关系已经发展:作品、主题和作家都相互影响，直到它们形成一个真正的“共同接受区”
我不确定每个人对这个过程的看法是否相同 综合考虑现代化也是可行的。诺姆·乔姆斯基定义的“五百年制度”与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征服和控制世界不谋而合——最先进、最文明、最富有、装备最精良、最突出、最具基督教色彩的“神圣”和“万能”品质，已经驱使他们完成了创建文化帝国的世界使命。 结果，他们发动了几乎席卷世界的帝国主义领土扩张攻势，只有伊斯兰国家、中国和日本成功地进行了抵抗 征服摧毁了当地文化，剥削了土地和人民
如今，帝国主义势力不再进行直接的领土占领，而是进行经济和军事上的“遥控” 这种隐含的帝国主义统治构成了一种“新的世界秩序”，换言之，“全球化” 这个话题被广泛讨论，甚至文学士也参与其中 它还涉及由自身利益引发的军事冲突——就像在巴尔干半岛、波斯湾、尼加拉瓜和太平洋地区发生的那样 结果，只剩下学者们用“后现代主义”、“历史的终结”和全球化等学术术语自娱自乐
如果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世界舞台，那么我认为欧洲宗主国的文学可以而且确实必须从他们的非殖民化角度来谈，从而描述一部政治文学史 换句话说，在了解了世界和欧洲的殖民化(从15世纪到18世纪)和世界“泛全球化”的帝国殖民主义之后，我仍然坚持认为，这必须被视为其自身的历史趋势 如果我们用这个来构想现代化的发展，那么我所涉及的政治文学史就会呈现出另一种不同于帝国主义和全球“主流”的趋势:一种“精神”的非殖民化趋势 从政治上讲，它的价值来自两个方面:方法论和强烈的反帝观念
这些单词看起来很奇怪，不是吗？它们就像是不恰当的、令人困惑的演讲工具，它们的来源至少可以追溯到埃内斯托·格瓦拉、法农、萨特和卢蒙巴的时代 在当今的互联网时代，“人道主义战争”和市场解放时代，他们是为谁所用？我仍然坚持认为，在今天的世界上，缺乏语言以及知识和文明革命的实践将导致被压迫者遭受最严重的痛苦，他们希望找到突破的方法，或者至少是一线希望 1987年，年轻的布基那法索总统托马斯·桑卡拉说，“非洲必须创造自己的未来。” 这也是一些为非洲、穷人和受全球化压迫的人而战的人所做的工作:占世界人口的80%，他们和其他20%的人口生活在同一个乌托邦世界里
当我们重新审视我们所讨论的文学时，我们不得不扪心自问，欧洲文学非殖民化历史上的政治价值观和反帝国主义价值观是什么？它面临着一个独特的编纂历史的工作，突出了这样一个统治集团，它起源于非殖民化和第一批帝国主义伊比利亚殖民地——他们也审判了第一批经历非殖民化的人——直到今天美国和欧洲——亚洲——俄罗斯的帝国主义表现 这种编撰历史的假设也提出了把我们当成欧洲人的非殖民化一样的价值 只有采取宗主国欧洲文化与殖民文化相互评价的历史观，才能实现这一价值，即通过我们最初定义为真正有价值的“跨文学联系”的创新 这是一部剥削和破坏的历史，资本主义和全球化必须相互交织在一起 但它又有着不同于民族文学、比较文学或欧洲中心主义文学的另一种前景(今天甚至有人写马斯特里赫特的欧洲文学史！)
所以，我要为这个“不一样的历史”画一个暂时的样子，但是不清楚，只是简单的线条 但是，有必要记住，我不会按照官方的时间顺序讨论许多涉及殖民国家的一些“本质”或“原始特征”的价值问题，也不会谈论其野蛮和血腥的殖民化 在这方面，葡萄牙人和英国人或意大利人一样是无赖。
葡萄牙和西班牙是最早的两个殖民帝国，从年表开始就可以一目了然 随着哥伦布从新大陆归来，两国很快建立了帝国地位 1493年，亚历山大的教皇波吉亚六世在两个伊比利亚国家之间斡旋，宣布了“封闭水域”原则，沿着大西洋中部的背面画出一条地球子午线，实际上将领土划分为两个垂直区域:西部的西班牙和东部的葡萄牙(而后者对亚洲的兴趣远远大于对新大陆的兴趣) 这两个基督教国家接受了教皇的指示(从大西洋中部撤军)，并在第二年签署了《托德西里阿斯条约》，将巴西移交给葡萄牙，尽管它位于大西洋西部
随着新的和更远的土地的发现和征服，葡萄牙文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这些土地立即得到承认，并立即与海洋的财富和欧洲以外领土的命运结合在一起 卡蒙斯的民族诗歌《鲁齐塔纳人之歌》完成于1545年至1570年，开创了葡萄牙文学 他的诗集不是在里斯本宫廷舒适的环境中写成的，而是在印度和柬埔寨之间的长途跋涉中完成的 民间传说也记录了这首诗和作者在梅公河口沉船的经历 它更像兰博的故事，而不是半个世纪前的欧洲文学
路西坦人之歌既没有歌唱也没有叙述已故基督徒来世的旅程，更没有讲述米兰公爵在寓言岛上的经历 但它描绘了瓦斯科·达·伽马的海外冒险和印度之旅，在此期间，他两次环绕非洲，极大地领导了巴扎罗莫·迪亚斯的表演 因为这首诗，葡萄牙文学应运而生，并获得了一个民族定义的理想荣耀:“真实而纯粹”的冒险(第5章，第89节)(不是精彩而虚构的冒险)，这是大西洋边缘欧洲一个小国全体人民的光荣梦想，他们征服了最不对称的帝国 这是一首民族诗歌和一幅世界地图(第10章，第92节)
学者和历史学家将葡萄牙文学中的乡愁神话和自我形象解释为“对帝国丧失的怀念” 我认为，乡愁原本是对帝国的留恋:留恋冒险和争夺你的初始阶段；也就是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探索未知的世界仍然是可能的 这是一种怀旧情结，从一开始就带来了无尽的未知荣耀(恰恰是因为“权重不对等”造成的)，但会日复一日地扩大官僚主义，就像f .佩索阿(注:佩索阿(1888-1935)，葡萄牙现代主义诗人。 重要作品包括费曼多·佩索阿的《诗》 诗歌中有许多幻想和化身，每个人都创作自己的诗歌。虽然这些想象中的诗人的作品在观点和风格上与佩索阿自己的作品不同，但它们共同表现了他内心感受到的不同人格 他死后，他的梦想世界变得众所周知，并变得著名 在诗中，他用充满“所有梦想”的表情看着“烟草店”(佩索阿将自己定义为“一个期待塞巴斯蒂安国王归来的人”)
乡愁表达了对纯洁而稳重的年轻人的怀念，他们试图实现自己所有的追求和梦想，但在1578年早逝，当时年轻的塞巴斯蒂安国王在摩洛哥和摩尔人的战斗中被击败 卡蒙斯的诗正是献给这位年轻的国王。除此之外，他的死将彻底打败西班牙菲利普二世手中的葡萄牙，产生了另一个葡萄牙民族神话叫塞巴斯蒂安。这是一个传奇的神话。故事中，年轻的国王没有死于摩洛哥战役。他总有一天会回到故土，恢复昔日的青春，登上王位，带领臣民，开始新的冒险。 因此，思乡之情和对塞巴斯蒂安国王的希望在葡萄牙几个世纪的文化中交织在一起
在500多年的现代化进程中，两个帝国主义伊比利亚国家逐渐将葡萄牙文学和西方文学融合在一起，使之成为一个完整的文学群体，从而使葡萄牙文学和西方文学被纳入主权国家的文学之中，不再对其进行指导 巴西现代主义诗学印证了这一点:从奥斯瓦尔德·安德拉德1928年的吞人宣言，到人类学家吉尔伯托·弗莱尔20世纪40年代开创的葡萄牙亚热带帝国
关于西班牙的讨论略有不同，但却引出了相同的目标:它是一个关于欧洲主要主权国家(具有“吞同类”的含义，指拉丁美洲文化批评家在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中的兽人形象)被毁灭，并被融入多元半等级社会的故事 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所谓西裔美国文学的“繁荣”，有力地说明了他们之间以社区为基础的长期非殖民化进程 加尔西拉索·维加(注:维加，1539-1616)，秘鲁编年史家 代表作《王家书评》是拉丁美洲古典主义的重要作品 )，一个出生在秘鲁的准特权人物，从16世纪到17世纪在马背上写下了划时代的历史杰作，创造了这个拉美共同体 加西拉索死于1616年，塞万提斯和莎士比亚在同一年相继去世 他的前任阿尔瓦·维加在1542年详细描述了一个西班牙人是如何成为印第安人并从佛罗里达流浪到墨西哥的
美利坚合众国最伟大的民主国家启蒙运动之父之一本杰明·富兰克林在1751年写道:“世界上纯白人的数量相对较少。 所有非洲人都是黑人；[……]和所有美国人(不包括新来者) 在欧洲，西班牙人、意大利人、法国人、俄罗斯人和瑞典人都有我们通常定义的深色皮肤 更别说德国人是黑人，除了撒克逊人，他们和英国人一起构成了地球表面白人人口的主体，我希望他们的数量会日益增加。"
富兰克林在发明避雷装置之前就写下了这个观点，但他已经45岁了 因为他，我们进入了年表的第二阶段:关于英国的殖民化，法国与之并列 这两个国家都跟随了伊比利亚的殖民统治，但是他们创建了两个“现代”的和成熟的帝国，这两个帝国都是在19世纪完成的 这样，我们面对的是两个具有真正文明属性的欧洲大国 英国建立了现代“帝国文化”，并持有新帝国将取代罗马和历史上所有其他帝国的思想。尽管它和以前一样野蛮，但它应该肩负起“白人的责任”:教化野蛮和原始的民族 后来，他们让位于美国人(在1898年西班牙征服菲律宾的战役中):正如吉卜林所说，脱离殖民统治的游戏将主宰下一个世纪 第二个伟大的国家是法国。作为一个在理论上带有“纯粹”殖民领地的基督教领地，他们的弗兰茨一世(注:弗兰茨一世，1495-1547)，法国瓦卢瓦王朝的国王(1515-1547) 在他统治期间，他建立了一个专制制度，并在国王和指挥会议上集中权力 与查理一世争夺神圣罗马帝国的王位并失败(1519年) 后来，为了争夺意大利领土，他和查理一世打了四场战争，都失败了 陛下，它已经结束了不光彩的《托西里阿斯条约》上的波吉亚地图，但现在是启蒙运动和资产阶级革命的法国
上一次地中海战争发生在阿尔及利亚，塞普卢思和苏伊士(两个最开明的欧洲国家和纳赛尔(注:纳赛尔，1918-1970)，一位埃及军官，先后担任总理(1954-1956)和总统(1956-1970) 纳赛尔是阿拉伯世界一位备受争议的领导人，在他18年的统治中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在1955年的万隆会议上，他成为世界级的名人 )战争(纳赛尔在欧洲被称为“阿拉伯民族主义”)消灭了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英法两大帝国 于是，最现代、最庞大的殖民帝国建立了——比利时和荷兰殖民主义也被它大大同化了——同时也产生了相当数量的“后殖民理论”。时至今日，这些理论仍然盘踞在欧美、非洲、亚洲和澳大利亚的许多学者的头脑中。 我们随后引发了一场广泛而体面的民间学术讨论，旨在掩盖早期伊比利亚帝国的非殖民化形式 与此同时，正如古巴的雷塔马尔所回顾的那样，这证明英国和法国的非殖民化正沿着不同的道路前进，并为我们的时代留下了一个未决的话题
有必要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两种最重要的现代文学似乎并不像葡萄牙语和卡地亚语那样与它们的衍生文化相统一 随着全球帝国主义和美国市场全球化的到来，以及南北差距的明显拉大，非洲和亚洲的非殖民化作家、黑人作家和艺术家以及其他非美国的北美少数民族似乎在反抗政治甚至语言上的压迫，就像一些法国作家选择阿拉伯作家，英国作家选择基库尤一样。 今天的加勒比文学也显示出对“克里奥尔文明”最显著的生命力，这是一种新的世界文化，旨在超越源于欧洲的帝国文化和北美的全球化
意大利和德国形成了第三对在国外殖民的欧洲国家，他们非常缓慢和粗心 他们的征服也在欧洲完成，从阿尔巴尼亚到希腊，从奥地利到波兰，并扩展到中欧地区 这两个国家都摆脱了殖民历史，忽视了它们面临的后殖民问题 在过去的10年里，涌入德国和意大利的移民以及古日耳曼帝国的少数民族形成了一批在德国从事写作的作家
在欧洲殖民帝国列表的末尾，我们找到了两个真实的模型 尽管方式不同，他们的使命是为未来而不是过去寻找灵感 我说的是美利坚合众国:前英国殖民地在短短两个世纪内成为世界的中心 移民与美国多元伦理的结合不断为这种熔炉模式的创新制造问题，并构成其自身后殖民地的痛苦 俄罗斯是欧亚帝国的典范，也就是从圣彼得堡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世界上最大的非国家国家:一个拒绝承认自己是帝国，却坚持自己的国家地位，尽管只是盟友的破败帝国 美国现在和将来的角色似乎是全球帝国超级警察，忙于处理国际经济和金融事务 虽然俄罗斯仍然落后于其他国家，但它仍然扮演着一个残存帝国的角色 这是一个幅员辽阔的欧洲国家，在亚洲拥有广阔的领土:除了高加索地区的穆斯林叛乱之外，这里充满异国情调，但很安静
现在你可能会问，其他欧洲国家呢？比葡萄牙小的国家从来没有(或者从来没有想到过)任何殖民帝国，又是如何重新进入这个“异史”的？他们的使命是确保他们是欧洲内部的区域性小殖民帝国——匈牙利帝国、塞尔维亚帝国和阿尔巴尼亚帝国 或者，他们打了血战，比如爱尔兰对马耳他，芬兰对希腊，冰岛和斯洛伐克 然而，主要是在语言和文学的影响下，这些国家似乎总是把那个“欧洲国家”的形象扎根在心中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意味着一个独立的身份，“欧洲”是指在自己的范围内无限广阔和内部联系的文明
也许我们可以把欧洲的历史想象成一部内部和外部殖民冲突以及人道主义和理想主义愿望相结合的历史，这有时是崇高的，甚至是具体的:也就是说，非殖民国家为争取独立而斗争的极其令人鼓舞的解放时刻 但首先是征服领土和统治别国人民的历史:库尔干人的入侵始于公元前5000年(欧洲学术界喜欢称之为印欧人或雅利安人，M·伯纳德和M·吉姆·巴塔斯教给我们的)
欧洲文学和文化在其不同关系中的这种“不同历史”也形成了我称之为新世界文学的高峰，它在美国、非洲和澳大利亚蓬勃发展 它们位于亚洲几个大型抵抗中心的周围:伊斯兰国家、中国和日本 后两个国家已经开始讨论与所谓的西方文明和20世纪下半叶“民主”资本主义势力迅速扩散相处的意义和价值 日本在经济上已经能够与西方竞争，中国也形成了与西方帝国主义共存的极其重要的观点 中国学者，尤其是比较学者，谈论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与欧洲碰撞的价值，而对于其他文明，则讨论殖民化的创伤 【/h/】这样，全球化的文学不再以世界文学的浪漫内涵来代表，也没有被当下的全球化文学所取代，在全球化文学中，资本主义制度把书名当成了金融书名，而文学则依靠利润、权力和机械的大众传播手段来生存。
虽然它们彼此平行或相反，甚至意识到它们在相对较大的范围内相互补充，但世界文学已经为那些创造未来的人们发起了一场持续而无限的多元讨论 这样做对100%的人类是有益的——既不会明显地被排除在某些观念(或形而上学)的障碍之外，也不会被一些世俗的借口所拒绝 这样做的原因是不能这样，必须有人努力帮助和促进他人，如果可能的话，为所有人
我坚信，今天对“世界文学”的讨论，表达了理解这一图景的必要性:一幅全球文学的图景，既符合全球化和具体化，又符合单一市场理念的文化地图，也符合一个世界性的文学 据说后者是单一的，不是因为它的融合，而是因为它表达了文学翻译和解释世界的能力，以及话语的多样性和各种文化反对全球化的联盟，同时，它为自己保留了下一个开放的讨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