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笔者认为我国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有其基本的问题框架，但后来这一问题框架不断受到质疑甚至被“抛弃”。一个重要原因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存在一些根本性的分歧 因此，本文首先探讨两个问题，什么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的真正精神是什么？在此基础上，以此为坐标，把握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基本特征和核心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基本特征；张永清(1965—)，山西平陆人，现为中国人民大学国家重点文艺学科带头人、全国马列文论研究会副会长、中外文论学会常务理事、国家社科基金学科评估组专家、国家出版基金评估组专家、全国人大文案《文艺理论》主编。他主要从事20世纪马克思主义文论、美学和西方美学的研究 他是《现象学与西方现代美学基本问题》、《后马克思主义读本》的作者，并发表了许多学术论文 。既然要谈“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的基本特征和核心”，核心概念就是马克思主义 在我看来，过去的一些争论集中在“基本特征和核心”的层面上，而“马克思主义”的层面则被视为一个不言而喻的理论前提 通过对相关争论的仔细分析，我们发现问题在于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解 针对这种情况，如果能搞清楚我们所理解和把握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石，后面可能更容易讲它的基本特征和核心 我们可能熟悉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某一个人、某一个派别、某一个阶段，也就是说，它仍然是一个碎片化的东西，而不是一个整体，它不能完整地整体呈现“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和核心 我个人认为，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的马克思主义文论有了自己的基本问题框架，但后来这个问题框架不断受到质疑，甚至被“抛弃”。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存在一些根本性的分歧 那么，先说第一个问题: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再说第二个问题。马克思主义的真正精神是什么？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是相关的。这两个问题是明确的，我们将以此为坐标来把握其文学理论的基本特征和核心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时至今日，它仍然是国内外学术界不断探索的问题 结合国内外相关研究现状，可以从五个层面理解和把握马克思主义 在第一个层面上，马克思主义是指马克思自己的相关思想和理论体系。比如马克思之后的麦克拉伦的马克思主义，区分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 例如，《手稿》的出版和阿尔都塞的认识论断裂引发了两个马克思之间的相关争论 再比如，“回到马克思”是所有理论家共同的理论诉求，但有人主张回到年轻的马克思，有人主张回到成熟的马克思。这些论点表明，对马克思自己思想的解释也存在巨大的理论分歧 第二个层次，用列宁的话来说，当然是指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理论 我们过去相信这种说法 然而，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者认为，恩格斯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第一解释者，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接受的马克思主义在很大程度上是英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他们认为恩格斯在解释马克思理论的过程中是有偏见的。西方学者甚至用“英语主义”来区分两者的区别。 在第三个层面上，马克思主义是指第二国际的马克思主义 除了恩格斯，第二国际的主要理论代表还有考茨基、普列汉诺夫、伯恩斯坦等 《第二国际》中的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是社会理论，是经济理论，但否认它是哲学。 第四个层次，马克思主义是指第三个国际马克思主义，即列宁主义 俄国十月革命意味着马克思主义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产生了我们常说的列宁主义 一般来说，西方学术界为了区分，把第二国际和第三国际的马克思主义称为“正统马克思主义”，而前者称为“旧正统马克思主义”，后者称为“新正统马克思主义” 在马克思主义思想发展史上，列宁主义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意义 列宁主义认为，马克思主义有三个组成部分，即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 第五个层次，马克思主义是指“西方马克思主义” 虽然西方马克思主义本身的问题很复杂，但我们在这里注重整体把握 基尔希、莫里斯·梅洛-庞蒂，尤其是佩里·安德森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概念和内涵的论述，为我们设定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地理分布图和知识图谱 此后，这个理论地图不断被改写。例如，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和后马克思主义可以作为其分支 如何看待“西方马克思主义”？我个人不认同“白马非马”的理论。毫无疑问，西方马克思主义仍然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分支 我们不能把思想的发展完全分开。我们必须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 至于如何继承和发展，取决于我们所处的特定历史语境和社会环境等多种因素
首先，马克思关于“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的论断成为了一条始终如一的红线。虽然“变”的方式不同，但有的是从政治、经济入手，有的是从哲学、文化入手。 第二，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区别在于，它是从一个具体的、现实的个体来思考和探索问题的，但这个个体不是一个孤立的个体，而是一定社会历史和一定生产方式中的个体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从具体的、现实的个体出发，关注现实、关注现实生活，应该是马克思主义最独特的本质 人民问题、人民自由、人民全面发展和人民解放一直是马克思主义关注的核心问题 当然，这种解放不是基于“空思想”，而是基于“历史唯物主义”和“剩余价值理论”的“科学”判断 第三，马克思主义最终是消灭哲学，还是实现哲学。这是什么意思？它的核心是实践性，即理论与实践的统一 不可否认，在这个问题上，西方马克思列宁主义在理论和实践的统一上没有区别，但是在如何统一上有区别 列宁主义认为，理论来源于实践，反作用于实践，是理论与实践的统一。西方马克思主义认为，这个理论和实践是同一个过程的两个方面，理论本身就是实践。由此可见，他们都强调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但在如何统一的问题上，他们都有各自的立场。 此外，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如柯尔施只把马克思主义理解为哲学，有一定的认知偏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马克思主义哲学就不会贯彻，比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 列宁对马克思主义的概括还是比较全面的，比如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马克思主义最成功的地方是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我们现在说马克思是第一个批判现代性的理论家，包括我们对生产和艺术生产的强调。没有这种政治经济学，许多问题无法解释 因此，在这个问题上，马克思主义首先是哲学，但它不仅仅是哲学 最后，我们回到我们的主题: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的基本特征和核心 在我看来，一些原著和大多数教材呈现出一种列宁主义的话语体系 简而言之，我们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基本上是以列宁主义为理论基石构建自己的问题框架 毫无疑问，在这一框架下对其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探讨，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当然，自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一些教科书和论文以西方马克思主义为理论基石来构建其问题框架和话语范式 然而，现实在不断变化，新的问题不断提出，这要求我们做出现实的、有针对性的应对 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我们需要面对不同的问题，不同的问题需要不同的理论和方法，才能符合实际，才能立足 我们需要在列宁主义问题框架的基础上进行扩展和创新 上世纪80年代重读了卢梅林和董的相关文章，感触颇深。感觉有些方面不是前进，而是后退。当时提出的很多中肯的问题都没有解决，有些问题很尖锐。我们也没能及时回应。 我认为许多问题不能达成共识的原因是因为你有你的马克思主义，我有我的马克思主义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寻求最大公约数，但这个公约数的前提是我们的现实需要，这是我们迫切需要解决的突出问题，而这些问题取决于哪些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资源可以利用，我们将在此基础上进行创新 单纯的看课文，永远读不出新意。课文一定要结合你的实际和它的问题。那么你回到马克思主义的传统中去寻找更有效的思想资源或者理论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因此，我认为可能有必要从基本前提和问题入手，把问题搞清楚，这将有助于我们做出进一步的理论思考 。文章来源:《马克思主义文论与中国文学的发展——中国社会科学院第一届马克思主义文论论坛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1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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