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阿道诺的《漂流瓶》是在詹姆森末期马克思主义逻辑开放的，理论政治战略的计划、否定辩证法和末期马克思主义逻辑的对话纠缠在一起。 否定辩证法，从1970年代的“大失败”转变为90年代的“辩证法典范”和“我们时代的分析家”，阿道诺在詹姆逊理论的语言中变成了彷徨的幽灵。 面对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新现实，坚持马克思主义当前的有效性，否定辩证法是“失败”也是“榜样”。 在阿道诺所接受的当前语境下，末期马克思主义的否定辩证解释体现了詹姆森发掘马克思主义现代解释效力的努力。
【关键词】阿道诺/詹姆森/辩证法否定/晚期马克思主义
【作者简介】孙士聪，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
阿道诺生前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世代宗师，他的死亡被认为象征着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终结，“代表着批判理论的终结”①并且，由于其批判的过激性、文风的奇怪性、理论性语言的复杂性而陷入了说明论争，“20世纪后半叶像阿道诺那样受到批判关注的知识分子很少 在现在的各种解释模式中，没有比詹姆斯·约翰逊末期马克思主义模式更具挑战性、更有趣的了。 从1970年代的“失败”到90年代的“榜样”，阿道诺在詹姆森的话里似乎成了彷徨的鬼魂。 詹姆斯·约翰逊不满意马克思主义解读模式的僵化保守和后马克思主义解读的主观修正，似乎不满意后结构主义解读，他左右张开弓，双面战斗，末期马克思主义解读模式也因其理论暴力而争论不休。 由于詹姆森的解读，辩证法变得复杂，由于被解读的阿尔诺，末期马克思主义逻辑也被具体化了。 复杂化的阿尔诺不一定是“回归”的阿尔诺，但詹姆森也被定义为末期马克思主义逻辑，就像在末期马克思主义逻辑中镜像化的阿尔诺不同时期的阿尔诺被召集到“大英博物馆的桌子旁边”一样。 在晚期马克思主义政治计划与否定辩证逻辑的对话中，詹姆斯·约翰逊发现了马克思主义现代解释效力的艰苦努力。
一、“大失败”
众所周知，否定辩证法是阿道诺哲学思想的核心，也是美学思维的深层基础，但詹姆逊在《马克思主义与形式》中“终究是一大失败”④并且二十年后，他在《晚期马克思主义》中“向20世纪90年代的辩证法典范提出阿道诺”⑤。 一个原因很复杂，但是考虑到20世纪后半叶社会政治现实的历史变迁和马克思主义左翼应对晚期资本主义的思想逻辑，这种矛盾前后的转变意外地合理。
否定辩证法为何被视为“大失败”？ 据詹姆森介绍，“否定辩证法”这个表达是为了拯救哲学本身和哲学化观念，从时间上的盲目崇拜中解放出来，从停滞和持续的视力幻觉中解放出来，“视力幻觉”被认为是一种文化悲观论的根源，“各种封闭和无法再连接的瞬间在序列中被单纯地排列投影” 这些简单的时间序列不是被判定为经验现实，而仅被判定为理想的结构。 持续的视力幻觉只是黑格尔式的“持续的共时性变种形式”，陷入马克思批判的“没有历史，没有发展”。 因此，詹姆斯引用马克思的“意识决定生活，而不是生活决定意识”这句有名的话，从上述视力幻觉中摆脱的解毒剂应该来自马克思，拯救哲学和观念化不是诉诸艺术自律和反艺术的形式，而是回到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阿道诺论述
詹姆森关于黑格尔的讨论服务于肯定黑格尔辩证法的辩证本质，放弃历史精神化，构建辩证思维和辩证批判，其特质可以归纳为四点:首先，辩证思维是对思维本身的思维，思维本身的实现，其次， 辩证思维是历史性的，这不仅是对象是历史性的，说明对象的概念和范畴也是历史性的，历史性的再次意味着辩证思维在思维本身的思维内是自己构造的根源，辩证思维是开放的，不设定历史的终点，也拒绝忘记思维主体， 作为神秘化的根本否定，在引导我们对现实的开放理解的最后，辩证批判力求形式概念与自己的社会历史的联系，并把它作为自己的重要特征。 艺术作品与社会历史(形式与内容)之间的辩证运动，是辩证批判的核心。 “从时间或者经时序列来看，也可以表现为形式和内容的矛盾”，在这里，形式不是思考的起点，而是终点，即知识内容本身的深层逻辑的明确表现，与社会、历史内容相对应，形式成为社会历史结构的象征。 辩证批判产生回归艺术，相应的语境历史性，辩证思维结构上的自我意识不再是黑格尔思维的具体认识，而是马克思思维的意识形态认识和历史认识，将辩证思维融入马克思。
在辩证批评的视野中，“否定辩证”这一本质论点和阿多诺的最终哲学立场，其方法论在理论上表现得很清楚”⑧，将作品内容的判断尺度诉诸形式，后者为作品产生的决定性社会状况打开了切实的入口。 以阿多诺对托马斯曼中篇小说《黑天鹅》的评论为例。 阿多诺表示，在形式和内容的困境中，艺术作品本身的真正魅力得到充分发挥，用幻想和虚构的正确性来拯救是一件苦心的事。 詹姆森表示，阿道诺的评论本质是“将历史对象的矛盾转化为形式矛盾”，这种转化并非没有合理性——例如贝多芬的作品内容与形式的特殊综合和谐，忠实地描述了革命性转化时期的社会结构，但艺术作品尤其是历史小说并不普遍。 辩证批判将文本形式推向社会生活的现实，并将其恢复到辩证思维的各个层面，在这一形式辩证逻辑框架中，阿道诺对艺术与社会关系的思考显得“模糊不清”。 当然，也不承认阿道诺对詹森的谴责。 如果正当生活的可能性破碎了，“如果用不妥协的否定意识把握好更好的东西的可能性，就再也没有好的前途了”，这被认为是“阿道诺的理论书和审美书奠定基础的动机”。 否定意识当然可以追溯到黑格尔，但是根据阿多诺的见解，黑格尔以整体优先度淹没了个体应有的位置，他转向黑格尔的整体辩证法，同时以马克思实践中的解放和革命逻辑作为黑格尔的解毒剂，关于马克思的人类解放 除非个人自由出现在社会上和解，否则人类还处于“先史时代”。 在马克思，这个时期的结束是不断成长的生产力及其人格化的无产阶级，但在阿道诺，实现结束的现实性和可能性已经失去，只有艺术和其形式才能把握。
很明显，马克思出现了阿道诺和詹姆斯森的对话和解释平台。 黑格尔正在思考解开现实性和对象的规律性，阿道诺向马克思的解毒剂乞讨，马克思正在使理论实现，阿道诺放弃了马克思的生产理论，向批判性武器乞讨。 詹姆森说:“在破坏的世界里保持黑格尔精神信念的唯一方法就是坚决变得不系统。 从这个意义上说，阿道诺的思想是深刻的黑格尔式的，通过真正的黑格尔精神彻底地考虑母亲问题，正视其主要的形式问题。 (十一)否定辩证法肯定综合观念和价值，否定综合前出现的具体情况的可能性和真实性，内在批判与历史背离的悖论成为阿道诺阅读黑格尔的核心。 否定辩证法被规定为非现实的实践形式( 12 )，重要的不是改变世界，而是解释世界，不是向现实的实现进行批判，而是艺术是批判的一部分，在詹姆逊的观点中，相反，否定辩证法是审美理想(乌托邦)， 因为不是批判的一环，阿道诺否定辩证方法和理论的“过度强调”可以说明“比其他要素更没有政治责任”( 13 )。
詹姆斯·约翰逊并不是因为怀疑“否定辩证法”，而是最终的失败，或者改变说法，那是思维真正的总体高度意识的抽象”( 14 )。迄今为止，我们可能为他做出补充:不如说阿道诺决定 最哲学最政治的阿道诺被詹姆森的马克思主义逻辑所吸引，“巨大的失败”成为了这个逻辑的具体展开形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