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从研究对象和范围来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实际上包括两个相互关联的方面或形态:一是历史上都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思想,它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二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发展过程中堆积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性质,在文艺理论研究中 这两个方面或形态,前者着眼于历史的发展,后者着眼于思想的成果。 历史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多具有历史具体性,理论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超越了这一历史具体性,着眼于思想观念的学理概括和普遍性,相关思想观念、理论命题和理论判断的价值和意义依赖于各自理论内涵的深远程度和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整体思想体系中的地位和作用。 历史形态包含了许多理论形态的内容,也包含了许多尚未升级为理论形态或未必升级为理论形态的内容,这些理论形态是从历史形态中总结、精制出来的,所有历史形态的思想内容的简略、浓缩,都比历史形态中具体理论家的话语和观点更为深刻、系统。 历史形态的研究可以为理论形态的构建提供更加充实的思想资料,理论形态的构建可以将历史形态的研究引向更加自觉的目的,两者相互促进、互补。 在现代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研究中,历史形态和理论形态各有优先解决的时代任务。 一般来说,前者需要对历史深处潜藏的思想考古学和价值进行分析,在具有真正的“历史”透视观点的同时,还要求在宏观认识框架中取得共识。 其中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原生形态与派生形态的关系、本土性与世界性的关系、历史价值与历史界限的关系问题需要认真进行体认和辩证分析,后者需要基于时代创新的思想构建和时代验证,其中马克思主义文艺现代理论形态的构建原则、构建主体及历史化、古典化问题是现代理论形态构建的大局性和整体性的构造和方向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历史形态/理论形态
基金项目: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与中国现代文艺价值观建设研究”(项目编号: 17JJD720011 )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谭好哲、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山东济南250100谭好哲( 1955-)、山东栖霞人、文学博士、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教授、博士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文艺美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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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中国学术界,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存在基本上是一个毫无疑问的问题。 但是,什么样的文艺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样的理论不是马克思主义呢? 实际理论研究表明,在不同理论家中,其认识和评价往往分歧较大,分歧较大。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某些外在社会因素的干涉和对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属性认识的差异之外,不区别或混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和理论形态也是重要因素。 这种既不区别又不混淆的情况,会引起理论认知和评价上的各种模糊和落差,给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带来很多困惑和问题,同时也会引起不同性质和方向的文艺理论研究之间的界限模糊和游移,明显不利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深入推进,确立了文论研究界和文艺界的主导地位 因此,有必要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与理论形态的关系进行理论分析和确认。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是马克思主义蕴涵的理论体系。 对于“主义”的属性和思想性质,马克思主义总体上是当今世界与其他思想体系不同的思想体系,作为独特的思想体系,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自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对资本主义的社会批判和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信仰,从而形成了科学的社会发展理论和丰富的思想文化观念。 同时,它是历史进程中发展起来的思想体系,有着自己的历史思想历史,包括不同的发展阶段和代表人物,具有持续发展的理论多样性和思想差异性。 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意见,带着偏见看问题,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也可以说是如此。 从研究对象和范围来看,其实也包括两个相关方面和形态。 一是历史上都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二是具有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发展过程堆积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性质,对文艺理论研究具有重要理论价值的思想观念、理论命题和理论判断等。 这两个方面和形态,前者着眼于历史的发展,后者着眼于思想的成果,两者之间有着不同和联系。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首先是历史性发展的文艺思想体系。 该思想体系产生于19世纪40年代,其创始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之后经过他们的学生代和许多继承人的不懈努力,成为迄今为止大观、最长、影响最大的现代文艺思想体系。 与现代其他文艺理论派系的不同之处在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不是暂时性的产物,而是集合了一些人和几个人的理论成果,而是在统一的思想旗帜下参与了世界各国不同时期的许多研究者和流派,聚集了许多思想成果的思想潮流。 一般来说,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发展历史大致可分为创立、发展和现代建设三个阶段。 自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主义理论建立以来,恩格斯死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建立阶段,其典型形态是马克思恩格斯在文艺评论、文艺书信以及政治经济学、哲学、科学社会主义以及历史学、文化人类学等理论研究中提出、论述和涉及的文艺问题的论述和思想。 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上半叶,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进一步发展阶段,主要代表人物有梅林、普雷卡诺夫、列宁、葛兰西、卢卡奇、毛泽东等,这些人物有关文艺和美学问题的理论专家和评论书,也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经典作家和正统传承者。 20世纪后半叶,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进入了现代建设时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的探索与创新、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美学思潮的产生与发展。 三个阶段作为历史链上的不同环节分别具有现实的语境、代表性人物、时代问题和理论方向,同时在共同思想源泉的滋润和共同社会理想的引领下显示出一个脉脉相传的思想线索和家庭类似的精神底色。
马克思主义产生后,从思想传播和思想斗争的需要,特别是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从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国家,从社会教育和理论普及的需要,开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和研究者们的另一项理论研究——将历史产物马克思主义与思想集聚和体系构建的理论摘要进行综合。 恩格斯的“反杜林论”与列宁的“卡尔马克思”、“马克思主义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等马克思主义三个组成部分——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及其内在关系的系统阐释,属于这方面的理论建构。 俄罗斯“十月革命”后,前苏联、东欧和东欧的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在许多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中,出现了很多关于马克思主义的教科书和理论读本。 这些教科书和理论读本除了对一些分期、阶段性的发展史性质的描述和总结外,大量着作都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整体或特定领域的思想系统的理论整合和阐明。 文艺领域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关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美学的各种选书和理论书陆续出现,变得多姿多彩。 例如前苏联着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米利夫希编辑的《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中国着名学者陆梅林编辑的《马克思恩格斯论文学与艺术》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美学文选》、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文艺理论研究室编辑的《列宁论文学与艺术》以及前苏联, 东欧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许多大学和科研机构编写的大量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教科书等,在一定时代的文脉下,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思想体系进行系统性的观念集聚和逻辑性的构筑。 在中国,20世纪60年代初以周扬主导撰写的两部文学理论教材,蔡仪主编的《文学概论》和集团主编的《文学基本原理》是这方面的突出成果,新世纪以来,中国共产党中央创办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点教材以来,2009年出版的《文学理论》(本书撰写组) 和目前正在编写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其他同类教材,从教材编写的角度集中体现了中国学术界在构建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方面的突出努力和建树。
历史形态和理论形态都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重要存在形态,相比之下,各有特点。 历史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多具有历史的具体目的,它们对具体问题、具体趋势或具体现象、具体作品,其理论价值和意义首先在历史的具体性上如下: 马克思是“神圣家族”,法国作家欧珍苏对常见小说《巴黎的秘密》的批判,恩格斯对卡尔倍克和卡尔格林等“诗歌和散文的德国社会主义”的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在信中对拉萨尔的历史悲剧《济金根》的批判,恩格斯有社会主义倾向 其中提出的关于现实主义的文艺观点、理论命题、批判标准和艺术理想等,都是在马克思恩格斯的文艺理论和美学观点中,今天我们经常引用的具有普遍理论意义的思想观点。 例如,马克思“劳动生产是美”和“人也是按照美的规律构建的”的观点、艺术生产和消费的论述、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发展的不平衡理论等,都包含在资本主义时代社会经济活动的论述中。 理论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超越了这一具体目的,着眼于思想观念的学理和普遍性,相关思想观念、理论命题和理论判断的价值和意义依赖于各自理论内涵的深度和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整体思想体系中的地位和作用。 历史形态中包含了很多理论形态的内容,也包含了尚未升级为理论形态或未必升级为理论形态的内容。 在这方面,历史形态从内容上比理论形态更为丰富、复杂的理论形态是从历史形态归纳和精制而成的,虽然都是历史形态思想内容的简略、浓缩,但比历史形态中具体理论家的话语和观点更为深刻、系统、表现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性质和特征。 因此,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不能忽视历史发展这一方面。 研究和继承这一丰富的历史遗产,是当代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创新的必要条件,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提取和构建理论形态的前提。 但是,只有历史知识是不够的。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学习和研究,应该从零碎、分散、微观、具体的历史层面以系统、整体、宏观、普遍的理论来把握。 历史层面上升华的许多理论观念和命题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整体结构体系中各有理论位置,各有抽象意义上的普遍价值,理解和把握这些理论观念和命题对于理解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精神、原则、观念和方法更为重要。
关于现代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研究,其历史形态和理论形态的研究各有其优先解决的时代任务。 一般来说,前者需要分析历史深处潜藏的思想考古学和价值,后者需要基于时代创新的思想构建和时代验证。 前者的研究可以为后者提供更加充实的思想资料,后者的研究可以将前者的研究引向更加自觉的目的,两者相互促进,互补。 没有牢固的历史形态研究支撑的理论形态构建是幻想的、不稳定的空中楼阁,没有以理论形态构建为目的的历史形态研究,就流入历史的、历史的、脱离现代文论主流的科学作品,构成了现代文论思想创新的有效组成部分。
20世纪30年代以来,思想发展史研究一直是马克思主义文论和美学研究的主要学术形态,并产生了许多有价值影响的成果。 这方面的研究一般分为三种形式。 一是选本,先前叙述过的利弗西茨、陆梅林等编辑的选本、美国学者梅所罗门编辑的《马克思主义与艺术》、英国学者弗朗西斯·马尔罕编辑的《现代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等,二是前苏联美学家卡门所着的《马克思主义美学史》、 英国学者大卫·赖恩的《马克思主义艺术理论》、中国学者吕德申编辑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发展史》、周忠厚等编辑的《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发展史课程》、王善忠编辑的《马克思主义美学思想史》等三部分,对国性、断代性、流派性的研究,如中国学者程正民、 童庆炳任总编辑的《20世纪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国别研究》(共7部)、冯宪光着的《西洋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等。 总之,这3种作品大多是按照年代顺序或年代顺序以与国别分类相结合的具体形式写成的,但也有以文论思想的方向性和研究方法为中心进行分类研究的作品。 例如冯宪光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美学的研究和英国学者大卫·福格斯执笔的《现代文学理论指导论》第6章《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诸流派》中的研究就是如此。 ②这些不同形式的历史研究书籍,应该从多方面拓展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认识,为当代马克思主义文论和美学思想的构建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思想资料,值得充分肯定和重视。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发展史的研究取得了上述诸多成果,但如果认真整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研究进程和相关成果,总体来说,应如何思考和开展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研究,尤其是理论人物在特定阶段、具体国家、具体流派中的思想属性、理论 这些意见和纠纷往往发生在对马克思主义文论的历史形态缺乏整体理论认知和共识的情况下。 为了在今后的相关研究中尽量避免或减少这方面的问题,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研究必须解决两个方面的理论认识。 一是以基本的研究理念和方法真正树立“历史”观念,二是以宏观认识结构取得一定共识。 现在我们先谈谈第一个方面。 如上所述,历史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具有历史的具体性,是历史上已经发生的,是一定历史状况的产物。 正如詹姆斯·约翰逊所说,“知识分子附着在自己的民族状况上”“理论来自特定的状况”。 ③因此,对于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去研究对象,首先应该给予历史的尊重,研究人员的理论认识应该回到历史的上下文对研究对象的历史进行理解和分析,随意分析和曲解不能超越特定历史阶段的具体形势,从历史的具体性中理解其思想的具体性 例如,马克思瓦斯为什么沉迷于“莎士比亚化”和现实主义的创作,法兰克福学派为什么批判西方现代流行艺术和大众文化,这些只有回到当时的历史语境才能给予合理的解释,才能回到历史语境,这就是其中流传的感情态度 其次,研究主体的理论认识不仅仅是对象的历史具体性和思想具体性,从历史角度,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历史形态的整体发展,从与其他研究对象的比较分析对象的特殊理论贡献,评价其应有的历史地位。 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发展史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等古典理论家处于思想创始人的位置,拉法特、梅林等作为理论补充和完善者的作用。 有的人只是思想传播者,未必合格,不是好传播者。 马克思主义思想与非马克思主义相结合的西方当代许多“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新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理论研究,对于他们之间的差异,没有很大的历史观念,不进行比较很难正确把握。 孤立研究某个个人作品,发现一棵树没有看到整个森林,抓住的具体性只是片面的具体性,不是整个历史的具体性,而是真正的历史理论故事,没有历史意义和价值。
接下来我要谈谈理论共识问题。 我们在这里阐述的理论共识,并不要求不同的人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研究的所有问题上达成共识,这实际上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们要求的是在宏观认识框架上达成共识。 如上所述,历史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具有历史具体性,它们发生在一定时期、一定国家和民族的历史语境中,分别包含着不同的时间维度、空间维度和价值维度。 从这三个维度来看,历史形态的研究在宏观认识框架中表现为以下三个组或三个方面的认识关系视域,在现在的研究中是不可避免的
一个是从时间维度来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原生形态和派生形态的关系问题。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在其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之后,有很多接班人,阶段不同,国家不同,具体的历史语境和思想成分和方向不同,使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成为多种形态的历史存在。 这些继承人以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继承人、传播者、拥护者、完善者、发展者的身份进入了历史。 他们把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原则贯彻文学艺术领域,创造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作为自己的使命。 例如梅林、普雷卡诺夫等,也有人把重点放在从属于这类的社会主义革命、政治斗争的角度来创造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诗学上。 列宁、毛泽东等批判了资本主义文化艺术的现实,对传统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美学提出了质疑,创造了所谓的批判理论和美学,法兰克福学派的马库塞、阿道诺等人也是如此,从文化观念的构建,对大众文化、大众文化和艺术进行了新的文化解释,如威廉 如何整理、发现、摘要和评价马克思恩格斯的继承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衍生形态的多样性、多样性,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但也是一项必须做的工作。 其中,特别是如何看待持续时间长、人员多、构成复杂、内容不同的“西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问题,需要根据事实进行认真的区别和分析,简化的“西马即马”和“西马非马”论很难反映历史真相。
其次,从空间维度来看,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本土性、民族性和世界性、世界性的关系问题。 总体而言,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产生于全球化加速发展的时代潮流中。 在各个时期,各个国家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创造首先是依赖于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生活的语境而发展起来的,但另一方面,随着全球化时代国家和民族关系的密切交流和融合,一些理论产生后,跨越国界,具有超越历史具体性的普遍影响。 这一点在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发展中表现得尤为鲜明。 从思想的源头来说,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是从海外传播开来的,而另一方面,在中国革命的历史、社会现实、文化发展与文艺实践的结合中,逐渐本土化、中国化、民族化。 如何认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本土性和世界性关系也是重要的理论认识问题。 一般来说,本土性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影响自己所在国家和民族的前提,同时也是人类面临全球化时代的生存境遇、活着的感觉、喜怒哀乐是一致的,或者是同一个地方,因此创造对本土文艺有效的思想理论,对其他地区、民族和国家的人都有吸引力和影响。 因此,本土性和全球性两者不能对立,从某种理论和思想中产生上下文的空间具体性,不能否定文化、民族、地区、多国度的影响和理论的普遍性。
其三,从价值维度看,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价值与历史界限的关系问题。 在此,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价值是指各种历史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包含其理论价值的历史性,应该从历史的角度对过去的各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进行理论价值的思考。 分别论述,有的理论价值大,有的少,单一,有的多样,在少的时空范围内有价值,有的在更广的时空范围内有价值。 情况各有不同,需要慎重适当评价。 同时,正因为历史的具体性,各种理论往往具有历史的局限性。 马克思恩格斯时代是现实主义横行的时代,用他们对现实主义的评论来衡量19世纪末以后发生的现代派文艺现象未必合适,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批判在欧美资本主义国家是有价值的,但不加改造就应用于中国现代大众文化和艺术现象的研究也不符合风土人情,是理论上的 列宁提出的文学党性原则、毛泽东文艺批评标准中政治标准第一的论断、列宁和卢卡奇等对现代派艺术的蔑视和否定等,要看历史上曾具有的理论价值和功能,超越历史限制要看负面作用。 总之,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观点和方法具有历史普遍性,在不同阶段具有具体历史内容的理论观点和思想的理论价值和历史界限需要合理分析和辩证思考。 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研究才不会丧失把握历史的真相,也不会丧失历史评价的公平。
对于现代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仅仅开展历史形态的研究是不够的。 这首先是因为历史形态的研究越全面进行,越细致,作为多形式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内在差异、多样态势越显着,相应地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把握也带来很大的模糊和困难。 例如,古典马克思主义通常从历史唯物主义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隐喻结构关系来阐述文艺的社会性质和作用,而法兰克福学派的马克思在其“美学方面”对这一理论结构提出质疑的传统马克思主义则着重于社会经济、政治问题, 文化和艺术问题是经济和政治理论思维的延伸,而西方马克思主义和新马克思主义把文化、艺术和美学问题提到理论研究的首要位置,并且在内容(社会经济、政治)和形式(文化、艺术)的关系上也像传统马克思主义文论和美学一样从前者到后者,而不是从后者透视前者, 在将历史文本化的理论解释存在差异的文化领域,既有重视文化意识形态性质的人,也有对优秀艺术进行非意识形态化和意识形态控制的人,也有批判大众文化的人,也有保护大众文化存在合理性的人, 有的人给大众文化带来了一定的革命性质,具体来说,在文艺领域,有的人把现实主义看作圭舍,有的人把前者看作颓废主义、形式主义的现代主义艺术的主张,这样,把握哪个理论和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哪个理论和思想不是马克思主义是非常困难的。 我们对古典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之外的东西不太了解,也许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思想观点在理论上更容易表现出来,但是越了解,研究越多,表现出来就越不容易。 因此,随着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历史形态研究的继续和深化,理论把握的明确性本身要求超越历史形态研究的多种松散状态,理论研究在摘要和综合基础上进入理论形态构建的境界。
在此,另一个情况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实践应用和验证问题。 如上所述,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发展中,特别是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要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作为文艺创作、文艺批评和文艺理论研究的思想指导。 它客观地要求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读本和教材的编纂与创作,即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形态的构建。 因此,这种理论构建有两个目的:一是基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历史形态研究,保存和删除历史形态中的各种思想理论,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指导下进行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观点的系统理论摘要和体系构建, 二是精炼以多种形式存在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升华为单一形式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以此理论武装现代文艺参与者的头脑,应对、指导和解决现代文艺过程中的新情况、新矛盾、新问题,在寻求现代文艺健康发展和繁荣进步的同时, 在应对和解决时代发展问题的过程中检验自己的理论合理性和理性,在时代检验中不断修正和完善自己。 因此,构建马克思主义文论理论形态不可或缺,它是理论明确性要求或理论逻辑本身发展的必然,也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实践性质的客观诉求。
当代马克思主义文论理论形态的建设关系到许多方面的重要理论问题,这里不能一一展开。 总之,以下三个问题关系到当代理论形态构建的大局性和整体结构和方向,值得特别重视和关注
首先是马克思主义文论现代理论形态的构建原则问题。 当今世界文坛充斥着各种文艺理论和美学思想体系,在中国当前的文艺理论研究领域,也存在着不能称之为马克思主义的各种论文研究。 确保当代理论形态构建的“马克思主义”属性,首先需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语境、思想渊源,特别是古典马克思主义文论的思想指导和观念依据,从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根源看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花朵不可开放。 中国现代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主要理论观念和理论关系,如文艺意识形态性质、文艺审美特质、文艺批判标准、文艺与时代生活的关系、文艺与人民的关系、文艺与人的自由与解放的关系等,都是古典马克思主义文论家率先提出和论述的,有自己的历史渊源。 现代理论形态的构建应明确明确地强调这一历史系统,表现出马克思主义特有的思想属性。 其次,这种构建必须进行新的理论整合。 这个理论的综合包括两个方面的努力。 一是如上所述,要系统整合以多种形式存在的历史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二是要根据马克思主义充分吸收古代和现代其他思想理论中有价值的成分,把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理论综合起来。 再次,这种构建必须具有实践能力,即把现代理论的构建放在当今时代,特别是中国当前文艺发展的前后关系上,以文艺的新发展、新趋势作为自己理论的成长点,并以对现代文艺实践的有效解析、主动引领作为自己的立足点。 概括地说,古典依据、系统综合、实践绩效三位一体,共同构成了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论现代理论形态的构建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