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去一看,只见你哥哥躺在速冻车间的一个角落里,身上盖满了雪白的霜。……““速冻车间?”“是呀,'迅速'的'速','冰冻'的'冻',就是这么个古里怪气的名词。我隔着手套,摸了摸你哥哥的额角,嗳呀,简直比冰还冷,冻得我的手指头都发木了。但是奇怪,他的身子还是软的,脸色也还红润。"汽车停下了,停在码头旁边一座没有窗子的白色大楼前面。陈科长和张春华在会客室里才坐下来,门口进来了一位胡须花白的小老头儿,他穿着一件白罩衫,看打扮好像是个医生。
陈科长立刻站起来,招呼他说:“陆工程师,我们把那个小孩儿的家属给找到了,就是这位张春华同志。”“你们的工作效率真教人敬佩。张同志,你的小弟弟失踪了多。……”“嘻嘻。……"陈科长连忙忍住了笑。"你弄错了,这位张春华同志,才是您所谓冻得失去了知觉的小孩儿的弟弟哩!"……。……“好极了,您的解释可以说合情合理。"陈科长说。"可是要得到证实,只有让这小孩儿活过来,再问他自己了。”“也许还会有这样的可能。……"张春华听到这里,立刻跳起来问:“什么?您说我哥哥冻了15年,还会有活过来的希望?”“是的。我说的仅仅是可能有希望。"老工程师平静地回答。"咱们出去再谈吧。在速冻车间待得太久是不相宜的。至于你哥哥,再让他在这儿多待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