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道德教育是柏拉图《理想国》中极为重要的内容,在《理想国》中,柏拉图提出了许多有关道德教育的思想和理念,对后世影响颇大。柏拉图以“魔戒”的事例暗示,人性中有恶的成分,潜含作恶的可能,那么,基于对人性潜在弱点的认同,道德教育就显得尤为必要和紧迫,而内在德性的修养与外在道德教育的施行就是一条现实可行的路径。在柏拉图看来,人性的善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通过教育改变它,(谁?)强调道德教育在德性修养方面的重要作用。尽管如此,任何美丽的事物中总会伴有些许瑕疵,在对道德教育前景无比美好的憧憬中,我们不可以忽视其存在的问题与困境。
关键词:德性、人性、恶、道德教育
道德教育是一个横亘古今中外的重要话题,如何醇化国人道德、提升国人素质是一个国家能否秀于众邦之根本。从柏拉图的《理想国》中,我们能够深刻体会到道德教育在古希腊城邦的至高权威性,柏拉图认为,人的灵魂由三部分构成:理性、激情和欲望,实际就承认了人性中有“恶”的成分,通过道德教育将使灵魂中最优秀的部分发挥统帅和指导其他两部分的作用,使人格臻于完美,使灵魂得到最好的关照。
1 “德性”是否可教?
“德性是否可教?”这个问题自古希腊以来就众说纷纭,也没有最终得到一致的定论。苏格拉底也曾就此向智者普罗泰戈拉请教,苏格拉底说他本人原来是不相信德性是可教的,就此问题请经验丰富博学多才的普罗泰戈拉为他释疑。
普罗泰戈拉认为道德和法律是人约定而成的。因此,既然美德不是天生的(physis)也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约定的nomos,它就是可教的。对于别人的天生缺陷如丑陋、弱小,没有人会去训斥他,但如果缺乏通过学习和教育就可以得到的美德,陷入不正义不虔敬等恶习,人们便会训斥和惩罚他,训斥和惩罚都是为了防止他重犯错误,由此可见美德是可以传教的。 而且,普罗泰戈拉然后进一步论证德性是可教的。他说,从个人教育方面来看:在孩童时期父母和教师、保姆就告诉孩子这是对的,那是错的,这是光荣的,那是耻辱的,这是虔敬的,那是渎神等等。儿童进入学校后无论识字和学习都是教他们行为从善,学习音乐和体育也是为了陶冶自制与和谐的性格使人能合理地调整生活。进入社会生活后城邦让他们学习古代立法者制定的法律,教导他们用法律规范生活,对违犯法律的人就通过惩罚来纠正。总之,城邦政治生活和公民个人教育都表明美德是可教的。
既然德性是可教的,那么为什么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发现每个人的德性是不同的呢?德性是可教的,每个人的德性难道不应该都是最好的吗?如同德性的“模板”一样,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这样才能说是德性是可教的。然而,现实中德性的千差万别,却让我们有些失望。智者普罗泰戈拉认为这并不奇怪,正像一个享有盛誉的奏笛天才并不一定能使他的儿子成为奏笛高手,因为每个人的天赋能力是不同的。但自然禀赋只能影响教学美德的程度,主张美德可教总比反对美德可教而使人成为野蛮人好。
普罗泰戈拉认为道德和法律都是约定的,城邦不同标准就不同,因此道德没有绝对的标准,“人是万物的尺度”;而苏格拉底认为道德应该有共同的客观的绝对的价值标准,他认为美德是人共有的一种理智本性,是一种知识,知识则必然是可教的。虽然二人在道德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问题上存在着分歧(这显然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但并没有影响他们一直的结论,即德性是可教的。人们可以通过努力,完善自身。
内容摘要:道德教育是柏拉图《理想国》中极为重要的内容,在《理想国》中,柏拉图提出了许多有关道德教育的思想和理念,对后世影响颇大。柏拉图以“魔戒”的事例暗示,人性中有恶的成分,潜含作恶的可能,那么,基于对人性潜在弱点的认同,道德教育就显得尤为必要和紧迫,而内在德性的修养与外在道德教育的施行就是一条现实可行的路径。在柏拉图看来,人性的善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通过教育改变它,(谁?)强调道德教育在德性修养方面的重要作用。尽管如此,任何美丽的事物中总会伴有些许瑕疵,在对道德教育前景无比美好的憧憬中,我们不可以忽视其存在的问题与困境。
关键词: 作者简介:2 “恶”在人性中时隐时现
柏拉图的《理想国》被举世公认为一部“永不过时的经典”,浓缩其中的思想,堪称西方伦理学与文学的精髓。时至今日,柏拉图的对话文集依然就像一片广袤的思想之林,暗布幽径,通向各种绝美的意境。无论是沿着伦理学、神学、政治学或心理学的路径漫步其中,还是从诗学、美学的角度尽览胜观,都让人在细读凝思之中获得丝丝新的感悟。让我们沿着柏拉图《理想国》的足迹,进入其富有诗意想象力的对话中,感受其深邃的“人性观”。
在《理想国》第二卷中,柏拉图借格劳孔(Glaucon)的雄辩,以神话中的戒指为喻,来对人性的弱点进行深刻的揭露。
那些做正义事的人并不是出于心甘情愿,而仅仅是因为没有本事做恶。这点再清楚也没有了。假定我们这样设想:眼前有两个人,一个正义,一个不正义,我们给他们各自随心所欲做事的权力,然后冷眼旁观,看看各人的欲望把他们引到哪里去。我们当场就能发现,正义的人也在那儿干不正义的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人都是在法律的强迫之下,才走到正义这条路上来的。我所讲的随心所欲,系指像吕底亚人古各斯的祖先所有的那样一种权力。据说他是一个牧羊人,在当时吕底亚的统治者手下当差。有一天暴风雨之后,接着又地震,在他放羊的地方,地壳裂开了,下有一道深渊。他虽然惊住了,但还是走了下去。故事是这样说的:他在那里面看到许多新奇的玩意儿,最特别的是一匹空心的铜马,马身上还有小窗户。他偷眼一瞧,只见里面有一具尸首,个头比一般人大,除了手上戴着一只金戒指,身上啥也没有。他把金戒指取下来就出来了。这些牧羊人有个规矩,每个月要开一次会,然后把羊群的情况向国王报告。他就戴着金戒指去开会了。他跟大伙儿坐在一起,谁知他碰巧把戒指上的宝石朝自己的手心一转。这一下,别人就看不见他了,都当他已经走了。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无意之间把宝石朝外一转,别人又看见他了。这以后他一再试验,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隐身的本领。果然百试百灵,只要宝石朝里一转,别人就看不见他。朝外一转,就看得见他。他有了这个把握,就想方设法谋到一个职务,当上了国王的使臣。到了国王的身边,他就勾引了王后,跟她同谋,杀掉了国王,夺取了王位。照这样看来,假定有两只这样的戒指,正义的人和不正义的人各戴一只,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想象,没有一个人能坚定不移,继续做正义的事,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克制住不拿别人的财物,如果他能在市场里不用害怕,要什么就随便拿什么,能随意穿门越户,能随意调戏妇女,能随意杀人劫狱,总之能像全能的神一样,随心所欲行动的话,到这时候,两个人的行为就会一模一样。因此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没有人把正义当成是对自己的好事,心甘情愿去实行,做正义事是勉强的。在任何场合之下,一个人只要能干坏事,他总会去干的。大家一目了然,从不正义那里比从正义那里个人能得到更多的利益。每个相信这点的人却能振振有辞,说出一大套道理来。如果谁有了权而不为非作歹,不夺人钱财,那他就要被人当成天下第一号的傻瓜,虽然当着他的面人家还是称赞他——人们因为怕吃亏,老是这么互相欺骗着。这一点暂且说到这里。
这个传说故事虽不乏传奇虚构成分,但却一针见血直击人性弱点的要害。试想古今中外,但凡个人、集体或国家的堕落无一不都涉及这一人性弱点。从表面上看,这一切似乎可以归罪于那枚“金戒指”,因为其隐身术使人不再安分,使人越过了那条道德底线。但是,金戒指毕竟是戴在人手上的,宝石是由人自主转动的,那么驱使人为所欲为的乃是其自身的欲望——“恶”,这才是内因,是导致邪恶行为、腐败堕落的根源。
在《国家篇》里,柏拉图把灵魂分为三个部分(当然,还是通过苏格拉底),即(一)理性,(二)激情,(三)欲念(或欲望)。激情和欲念乃灵魂中与肉体的要求相对密切的部分,前者较后者“高贵”,是理性部分的天然盟友(虽然动物亦有此种机制),而后者则相对(或最为)卑劣,带有放任和纵欲的天然倾向。 肉体由于自身的俗性而不具包含神性的部分,难以摆脱必然要走向死亡的结局。但灵魂同样不是十全十美的存在,因为动摇的激情可能使人暂时失去理智,忘乎所以,而狂莽的欲念则可能随时都会把人引入歧途,使人做出错恶之事。粗蛮的欲念夺杀人的理智,醉迷人的思考,模糊人的观念,昏浊人的自主意识。 显然,柏拉图清醒地意识到灵魂本身潜在的“隐患”。人和神不一样,神可以十全十美,而人通常只有好坏掺半的命运。即便是对人中的俊杰,也同样存在必须加强改造、接受制约的问题。 正因为人性中有“恶”的因素,人并非是终极善的化身,人潜含着作恶的可能性。灵魂本身是纯洁的,只是由于堕落后与身体相结合才变得不纯洁,柏拉图不是有个观点不是说“向死而生”吗?它说的死就是灵魂摆脱身体束缚。既然 “人心”中有不牢固的成分,那么自身的德性修养、理性的作用及后天的教育才越发显得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