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记忆与《秋柳》诗之微旨

内容摘要:王士禛《秋柳》诗四首的主旨,后人的解释不外于“主吊明”和“主寄怀美人”二说,究无确据。王士禛少年生活于明清易代之际,家庭屡更丧乱,八岁遭“壬午之难”,十岁历“甲申之变”,亲眼目睹多位亲人殉国罹难,血腥惨烈的场面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性记忆,构成了他睹物兴情的心理基调,致使他在《秋柳》诗中浸润了浓厚的丧亡、世变感。因此,说《秋柳》诗立意在“吊明亡”或“寄刺南渡之亡”,都不符合王士禛的真实心态。三、《秋柳》诗作的当下情境再看王士禛作《秋柳》诗时的当下情境。11)王士禛编校之《陇首集》于汪琬《侍御王公传》前有《明史·忠义列传》一篇,内容为王与胤的传记,然此传不见于张廷玉《明史》以及清代各种明史著述,当为王士禛私下撰写。

关键词:王士禛;王与胤;屈复;兄弟;少年;丧乱;解释;伯父王与;文集;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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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王士禛《秋柳》诗四首的主旨,后人的解释不外于“主吊明”和“主寄怀美人”二说,究无确据。王士禛少年生活于明清易代之际,家庭屡更丧乱,八岁遭“壬午之难”,十岁历“甲申之变”,亲眼目睹多位亲人殉国罹难,血腥惨烈的场面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性记忆,构成了他睹物兴情的心理基调,致使他在《秋柳》诗中浸润了浓厚的丧亡、世变感。顺治十四年八月的大明湖秋柳社,是父祖辈都经历了晚明政治倾轧,自身也遭际农民起义军逼杀崇祯帝、清军入关肆掠的惨痛世乱的一群年轻人的雅集。他们赋《秋柳》诗,有着难以显言的伤心处。王士禛兄弟在清初的真正志向是猎取功名,晋身仕途,以期重振门楣,因此,说《秋柳》诗立意在“吊明亡”或“寄刺南渡之亡”,都不符合王士禛的真实心态。

  关 键 词:王士禛/《秋柳》诗/少年记忆/世变感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传统与近现代诗学的变与通”(项目编号:12BZW074)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周兴陆(1971- ),男,文学博士,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文学批评史,上海 200433

 

   一、《秋柳》吟成费注笺

  顺治十四年(1657),王士禛二十四岁,八月集诸名士于济南大明湖畔,作《秋柳》诗四首,远近传唱,和者数百人,后人也多追和之作,成为清代诗歌史上一桩盛事。然而,王士禛的诗虚灵婉约,不免浮泛空滑,时人讥其“诗中无人”,早年的《秋柳》四首已逗露这一特征,沈德潜就曾批评这四诗“不切秋,并不切柳”①,有脱空的毛病。甚至有人说原唱不如和作。如盛百二谓《秋柳》之众多和作,当以顾炎武、曹溶二公为最,即原唱亦不及也。顾炎武诗末“先皇玉座灵和殿,泪洒西风夕日斜”二句,曹溶诗起句“陵原上百花残”,意旨显然,“皆是诗中有人”②。谭宗浚比较王士禛和顾炎武二人的《秋柳》诗曰:“尚书文藻剧蝉联,《秋柳》吟成费注笺。果否胜朝桑海感?悲凉翻逊顾圭年。”自注:“顾亭林亦有《秋柳》诗,似指前代宗藩之沦落者。词意凄婉,似在阮翁之上。”③晚清时的吴仰贤也认为曹溶、朱彝尊、徐夜等人的和作“风格老苍,远胜原唱”④。朱彝尊《同曹侍郎遥和王司理士禛秋柳之作》五六句“亡国尚怜吴苑在,行人只向灞陵看”,徐夜《和阮亭秋柳四首》其二“美人迟暮何嗟及,异代萧条有怨思。日夕相看犹古道,汉家宫树半无枝”也直接点明叹息亡国、异代的主旨,意思更为显豁。从这些唱和诗来看,当时人从王士禛的原唱中领略到了世变兴亡之感,并作了呼应和引申。

  然而,到底王士禛的《秋柳》诗主旨是什么?是否有“本事”?这似乎是一个难以索解的谜面,后人纷纷探究,而莫衷一是,然大体上是在“政治”与“美人”之间徘徊。最早是乾隆九年(1744)屈复的《王渔洋秋柳诗四首解》刊刻行世,屈复解释这四章“皆寄刺南渡之亡也”⑤。屈复虽然年辈较晚,生于康熙七年(1668),但不做清朝的官,有强烈的民族思想。他看透了南明小朝廷的内讧和腐败,所以对王士禛的《秋柳》诗作如此解读。屈复《和王阮亭秋柳韵四首》其一曰:“一枝难系王孙住,重荫东南未可论。”更是直接点明了主旨。当然这只是屈复的理解,不一定符合王士禛原诗的本旨。屈复的解释后人褒贬不一,姜恭寿赞其解“甚为平允”,姚莹批其“大旨已非”。在乾隆年间,屈复的解读差点儿给王士禛诗歌带来灾难。据陈康祺《郎潜纪闻》等记载,乾隆五十二年(1787),某礼部尚书曾掎摭王士禛等人诗中“语疵”,奏请毁禁,事下枢廷集议,管世铭判定语意无违碍,终免遭一劫。管世铭追纪其事云:“诗无达诂最宜详,咏物怀人取断章。穿凿一篇《秋柳注》,几令耳食祸渔洋。”⑥

  继屈复之后,刊刻于乾隆二十四年(1759)的伊应鼎《渔洋山人精华录会心偶笔》随文笺释,谓“娟娟凉露欲为霜”一首“可与《板桥杂记》参看”;谓“东风作絮糁春衣”一首“当与庾信《哀江南赋》并读之”,意即《秋柳》诗蕴含着易代世变的“沧桑之感,云亡之痛”。至嘉庆二十四年(1819),李兆元刊刻《渔洋山人秋柳诗笺》,解释第一首是“吊明亡之作”,第二首“为福王作也”,第三首“为南渡遗老诸公作也”,第四首“专为福王故妃童氏作也”,梁章钜称赞李兆元的笺注“钩深索隐,虽未必尽合渔洋本旨,而旁引曲证,要可谓之善说诗者”。但梁氏又说屈复的注解“大略与李瀛客(兆元)同”,则未能深辨屈、李之异。其实屈复和李兆元的立场是有明显差异的,屈复虽然不是遗民,但带有浓厚的遗民思想,解释此四诗“皆寄刺南渡之亡也”,谓王士禛作此四诗讽刺南渡小朝廷不能匡扶社稷;但李兆元是站在大清顺民的立场,如解释第三首曰:“好语西乌莫夜飞,则以我国家奉天承运,代明复仇,闯、献余孽,胥已歼灭,不必复效沈攸之妄兴恢复之兵,自取亡败也。”何士祁题李兆元笺注曰:“珍重西乌莫夜飞,先生托兴亦何微。若教三逆知前鉴,早向军门卸铁衣。”⑦概括了李兆元笺注的主旨,但这是否捉定了王士禛《秋柳》诗的本意呢?恐怕未必。

  同治年间王祖源和郑鸿都将《秋柳诗》解释为“吊明亡而作”,基本上是沿着李兆元的方向,勾稽本事,牵连史迹,各作比附。至光绪十二、十四年,徐寿基的《秋柳诗诠》、高丙谋的《秋柳诗释》都否定“思明说”,提出“渔洋当日实为福藩故伎郑妥娘作”的新说,他们的理由是王士禛的外孙朱晓村有《秋柳亭图》,座中绘一女子,其画幅跋语谓“文简公《秋柳诗》,为明福藩故妓作也”,似乎言之凿凿。其实,朱晓村所画《秋柳亭图》更可能是在乾隆年间“文字狱”风声日紧时的一种障眼法,并不足以据此上探《秋柳》诗的本事。⑧

  此外还有其他的种种解释,都是在上述两类解释的基础上随意引申,无足深辨。至20世纪80年代初,苏仲翔先生调停“主吊明”和“主寄怀美人”二家之说,谓二者“貌异心同,不必强为分辨,词不害意可也”⑨。李圣华先生的《王士禛〈秋柳四首〉“本事”说考述》考辨各种“本事”说多是附会增饰之论,认为“四诗咏柳物写心,感慨历史变幻、繁华易逝、人生多愁,呈现出一片迷蒙幻灭之感。这种伤感与明清易代有一定的关联,但我们却不必将它说成与某一特定的历史事件有关”。的确,古人解诗好穿凿附会,粘着史事。谓《秋柳》四首句句隐讽某人某事,每个意象都有深意,这样的索隐确是附会增饰之论。

内容摘要:王士禛《秋柳》诗四首的主旨,后人的解释不外于“主吊明”和“主寄怀美人”二说,究无确据。王士禛少年生活于明清易代之际,家庭屡更丧乱,八岁遭“壬午之难”,十岁历“甲申之变”,亲眼目睹多位亲人殉国罹难,血腥惨烈的场面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性记忆,构成了他睹物兴情的心理基调,致使他在《秋柳》诗中浸润了浓厚的丧亡、世变感。因此,说《秋柳》诗立意在“吊明亡”或“寄刺南渡之亡”,都不符合王士禛的真实心态。三、《秋柳》诗作的当下情境再看王士禛作《秋柳》诗时的当下情境。11)王士禛编校之《陇首集》于汪琬《侍御王公传》前有《明史·忠义列传》一篇,内容为王与胤的传记,然此传不见于张廷玉《明史》以及清代各种明史著述,当为王士禛私下撰写。

关键词:王士禛;王与胤;屈复;兄弟;少年;丧乱;解释;伯父王与;文集;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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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年记忆与“沧桑之感、云亡之痛”

  问题是,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将《秋柳》四首与明清易代的历史剥离开来?或许不能直接说《秋柳》四首与某一特定的历史事件有关,但是诗中提到白下、洛阳、梁园等帝王之都,运用黄骢曲、永丰坊、扶荔宫、灵和殿等有关帝王生活的典故,诗中浸透了浓重的惆怅哀怨的情思,不是一再提醒我们此定非流连光景之作吗?王士禛在《秋柳诗四首序》中自道:“仆本恨人,性多感慨。寄情杨柳,同《小雅》之仆夫;致托悲秋,望湘皋之远者。”这不是已经告诉读者诗中有“寄”“托”了吗?清代诸多的研究者从诗中也品味出了“沧桑之感、云亡之痛”,或许那些本事并不可信,但是诗中寄托了家国世变丧乱的“感痛”,是不容抹杀的,不能以“词不害意”来搪塞而不去探究。

  撇开“本事”索隐的方法,去勾稽史料,考察王士禛作诗的历史情境和当下心境,对于理解《秋柳》诗的寄托微旨,是有帮助的。王士禛作《秋柳诗》时二十四岁。一个二十二岁就会试中式的“早达”青年⑩,为什么不能意气风发、充满豪情,而是在诗中有如许的莫名的惆怅呢?这大约不能仅仅归结为“仆本恨人,性多感慨”的性格因素,而是与他的早年经历、少年记忆有着直接的关系。

  王士禛少年时居住在山东新城,亲身经历了流贼的屠杀和异族的蹂躏,王氏一门,死者十余人,凄惨的一幕幕留给他深刻的印象,他后来一再记述崇祯年间的家国灾难。据《陇首集》附载《明史·忠义列传》(11),崇祯五年十一月(1632),吴桥兵变(12),南陷新城,王士禛的伯祖王象复及其子王与夔死之,时在王士禛出生前之两年。这样的家族悲剧,他年幼时应该有所耳闻。崇祯十五年(1642)十二月,清兵破新城,即“壬午之难”,王士禛伯父王与胤的长女、儿媳,伯父王与朋和两个儿子王士熊、王士雅等十余人死之,时王士禛已八九岁。这场惨烈的家国之难,在少年王士禛的心灵上留下了沉痛的创伤。他一生都在反复回忆那一幕幕凄惨的场景,如《古夫于亭杂录》卷三记载“从兄孤绛(按,王士纯,从伯父王与夔子),殉崇祯壬午之难”。又,《五烈节家传》记载,“壬午冬,清兵再入关,以十一月至济,二十九日驻兵。新城沦陷。十二月初一日,伯母孙孺人(伯父王与龄妻)投井死,二子士瞻、士鹄守城,士瞻死于兵。士熊、士雅,皆守城死。”在《五烈节家传》里,王士禛还特别回忆了当时亲眼目睹他的母亲与堂嫂张氏(王士和妻)对缢自杀的一幕情景:

  壬午十二月初一日,城陷,(张氏)自经东阁中,以发覆面。初,先宜人与张对缢,先宜人绳绝不死。时夜中,喉咯咯有声,但言渴甚。士禛方八岁,无所得水,乃以手掬鱼盎冰进之,以书册覆体上。又明日,兵退,得无死。视张,则久绝矣。(13)

  这是多么惨烈的一幕景象啊!给年方八岁的王士禛的幼小心灵蒙上了阴影,记忆深刻,多年以后细节都历历在目。王士禛在文中赞叹曰:“壬午、甲申之间,诸母而下,节烈辈出!”

  一年多以后的“甲申之变”,王士禛十岁,家庭又遭变故,伯父王与胤一家多人殉难自杀。(14)关于此事,王与胤在崇祯十七年甲申四月二十六日绝笔书《自撰圹志》中记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因为上疏劾总兵官邓玘纵兵殃民而被罢归。家居已九年,本指望养亲教子,闭门读书,以终天年,“不意京师卒破,圣主以殉社稷上升。余闻之,雪泣沾衣,即欲攀龙髯而授命,特以望九老父,未有归着,欲奉之走海滨,老父以祖宗坟墓故,入舟复返。余不敢强,相次归家,遂偕妻于氏、子士和,并命于寝室。命也如斯,可奈何!”(15)王士禛在《世父侍御公逸事状》里记载曰:

  世父侍御公讳与胤,字百斯,大父方伯公次子也。……甲申三月,闻流贼陷京师,泣涕不食。买舟利津之三汊,将浮于海。闻海道梗,夜起投水,为家人所持,不死。买冰片潜服之,又不死。乃舍舟归里,笑谓家人曰:“吾不死矣。”家人信之。伺少怠,夜半登楼,与孺人于氏、子廪生士和同缢死,甲申四月二十六日也。留绝命词壁间,遗命薄葬,公死时年五十六,孺人少于公一岁,士和年二十八。……公死时,士禛方年十岁,稍长,与四方贤士大夫游,恐世父之事遂湮没而无传也,既乞能言者为志表传赞。(16)

  伯父一家殉国而死,这是王士禛在世变中又一次亲身遭际的丧乱之痛,后来在《五侄墓志铭》等文里,他还一再提及。《分甘余话》卷四,王士禛还记述先伯父王与胤《咏梅》“南枝与北枝,不作春风格”等句,陈伯玑评曰:“公忠烈之性,已见于此。”若深文周纳的话,此二句正是有违碍字句。

  令年轻的王士禛悲痛的不只是伯父的殉难,更在于伯父的忠烈没有剖白于天下,没有得到新朝的认可。顺治十年六月,清廷颁诏,“赐故明殉难大学士范景文、户部尚书倪元璐等,及太监王承恩十六人谥,并给祭田,所在有司致祭”(《清史稿·世祖本纪》)。汪琬《御史王公传并赞》云:“世祖章皇帝既定天下,诏礼官具甲申死难诸臣本末上之。为之临朝太息,特命赐谥,宣付史馆,甚盛典也。凡蒙赐谥者,二十有三人,而公以左降家居,独不得与,议者至今惜之。”(17)因为王士禛的伯父殉难时居家,已无官职,因此不在旌表赐谥之列。汪琬同文又记曰:“予友王子贻上,痛从父之不得闻于朝也,以其事寓予。”正是这种悲痛、遗憾与不平,促使王士禛花费心力,请陈允衡、钱谦益、汪琬、朱彝尊、杜浚、纪映钟等撰序、传、赞、墓表和跋,甚至自作了一篇《明史·忠义列传》作为附录,并在康熙二年(1663)刊刻了伯父王与胤的《陇首集》,表彰伯父的忠烈,立传不朽。(18)这既是抚慰伯父亡灵,也可说是对自身心灵创伤的一次安抚。从顺治十年清廷给殉故明之难者赐谥,到康熙二年伯父《陇首集》的刊刻,正是创作《秋柳》诗前前后后的几年时间,或许我们并不能同意方功惠把《秋柳》诗(其二)“不见琅琊大道王”一句直接解释为“痛诸父也”(19),但是,说伯父殉国等家庭丧乱变故在王士禛心头上一直盘旋,为《秋柳》诗的创作奠定了情感的基调,应该是符合情理的吧!

  在明清世变中遭际丧亡离乱的不仅是王士禛本宗,他的元配张夫人一家也未能幸免。王士禛《诰封宜人先室张氏行述》云:“甲申之乱,公兄弟携百口南渡,侨居金陵。乙酉去金陵,转徙京口,外舅以疾殁于金沙。宜人随诸母崎岖兵间,备历艰厄,丙戌始归故里。”(20)岳父逃难,病死于外。丙戌为顺治三年(1646),四年以后,王士禛与张氏成婚。在创作《秋柳》诗之前,王士禛定当备悉夫人张氏一家甲申年的艰厄,加重了他的丧乱之痛。

  翻阅王士禛文集,他有不少文章如《任民育杨定国传》、《刘孔和王遵坦传》、《孝廉申君观仲墓志铭》都记载了耳闻目睹的明末忠烈死难的悲剧。(21)当然我们不能说所有这些都是他的少年记忆;但是若《张先生传》记载新城人张心勿之兄“死戊寅济南之变”,《刘烈妇郝氏传》记载“明崇祯四年,叛将李九成等发难吴桥,反戈而南,破山东一郡五县,杀人如草。十二月七日陷新城,刘前徽妻郝氏死之”,这些发生在家乡的悲壮故事,他应该早有闻见,这构成了他少年记忆的一部分。

  可见,王士禛少年生活于兵荒马乱的明清易代之际,家庭屡更丧乱,特别是在八岁的“壬午之难”、十岁的“甲申之变”时,亲眼目睹多位亲人殉国罹难,这些血腥惨烈的场面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深刻的印记,也是塑造他“仆本恨人,性多感慨”性格的重要现实因素。我们不能说《秋柳》诗就是吟咏壬午、甲申的本事,但是少年饱经丧乱留下的创伤性记忆,构成了他睹物兴情的心理基调,致使他的《秋柳》诗中浸润了浓厚的丧亡、世变感。这种丧亡、世变感无疑是有现实基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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