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三字经》、《千字文》和《幼学诗》,被称作中国古代幼童的三本启蒙读物。
《三字经》每句三个字,故称为《三字经》,而《千字经》每句四个字,《幼学诗》则每句五个字。据资料表明,外国人十分欣赏《三字经》,曾称它为“十二世纪的百科全书。认为它是外国人了解中国历史文化和道德风俗习惯的入门书,并把它列为学习汉文的识字课本。
清朝道光年间,中国还处于科举时代,《三字经》等三本书曾是中国学童的必读书。就在这个时候,外国人也对这三本书发生了兴趣。公元1853年(道光15年),英国传教士卑治文在广州主编《中国丛报》期间,把这三本书译成了英文,并介绍到了欧洲。自那以后,欧洲人才读到了中国的《三字经》。在此之前,还有一位美国人也曾把《三字经》译成了英文,并把它介绍到美国。一般人认为,这就是《三字经》的最早外文译本了。
其实,最早的外文译本并非英文,而是俄文,因为俄国人在此之前就已经把《三字经》译成俄文,并介绍到俄国了。
公元1727年(清代雍正五年),中国与俄国签订了《恰克图条约》之后,中俄两国关系良好,俄国人来华者很多。俄国沙皇彼得陆续派留学生来北京,在“俄罗斯馆”学习汉文。当时“俄罗斯馆”采用的课本就是《三字经》。这些留学生熟读《三字经》,并对其内容深有体会。有一名叫罗索兴的留学生,首先把《三字经》译成俄文。他回到俄国后,在彼得堡开办“华文馆”,正式以《三字经》作为教材,从此《三字经》开始在俄国传播。
在罗索兴之后,“俄罗斯馆”又一名留学生列昂节夫,又把《三字经》译成俄文。他回国后出任外交部亚洲司文官,并出版他的俄文版《三字经》。公元1779年(清乾隆44年),彼得堡帝俄科学院将列昂节夫翻译的俄文《三字经》正式出版发行,引起了俄国人的注意。当时,《三字经》那套封建伦理和道德的说教,正适合俄国的政治气氛,因而,俄国官方报纸《彼得堡通报》也发表书评,把《三字经》称为“诗体箴言”,向俄国人推荐。
《三字经》已有两种俄文译本,可到了1829年(清道光9年)第三种俄文《三字经》又出版问世。这是被誉为“俄国汉学之父”的俾丘林神父所翻译的。
把《三字经》称为“十二世纪的百科全书”的,正是这位“俄国汉学之父”。他是北京“俄罗斯馆”第九班随班学生的首领,曾在北京居住十四年,对《三字经》素有研究,深知《三字经》内容丰富及其对社会的重要影响。他的译本也与前两本不同,除了补加序言和注释之外,还排印了汉字原文,书名题为《汉俄对照三字经》。
《三字经》是中国南宋至清代家喻户晓的启蒙读物,不仅每句三字,而且句句押韵,极易上口。尤其外国人学习汉语时,有通顺易达之处。外国人称它包括“天人性命之微,地理山水之奇,历代帝王之统绪,诸子百家之著作”,因而把它作为了解中国历史文化和道德风俗习惯的入门书,是有理由的。
俾丘林神父的《汉俄对照三字经》出版之后,引起了俄国报刊的重视,纷纷评论介绍,有些报刊特别向读者推荐“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等句,有些则推荐“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等句。有些则用大量篇幅,把“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几句加以介绍后,还原原本本把“孟母三迁”的故事向读者介绍。有些报刊还就《三字经》的思想内容发表评论,说它是“东方哲学在欧洲人心目中固然古色古香,但其深厚朴素,却令人惊叹不已”。
《汉俄对照三字经》问世之后,在俄国确曾轰动一时。到了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俄国的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汉语专业,在课程设置上也把《三字经》列为初级读物。1832年,恰克图俄国商人创办的“华文馆”,以及1839年俄国驻北京的布道团,在来华前也都采用《三字经》作为培训教材。这本只有一千多汉字的小书,作为一本启蒙书籍,在俄国留下了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