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问题

内容摘要: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是极其重要的理论命题。 它鲜明地指出当前中国文学批评主导形态的建设，着力确认和加强发展中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中国文学批评语境中主导存在的地位。 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在当今时代和世界的语境下，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视野，大大体表现了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经典形态的坚持和发展。 文学批评研究者必须有效明确其总体理论态度，形成一些基本理论观念，从马克思文学批评的基本特质和精神，积极开展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中国语境下的现代形态建构。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主导形态的构建 基金项目:本文是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马克思主义与现代文学批评创新发展”(项目编号16WXO4)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简艾斌、江西师范大学现代形态文艺学研究中心及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 在当代以来中国文学批评发展图中，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是极其重要的批评形态，它是整体意义上当代中国文学批评的有机组成部分，也是百年来中国文学批评自身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换句话说，近一个世纪以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化进程是当代中国文学批评发展变化的目击者，也是重要参与者。 当前，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创新发展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困难，即当前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需要发展，但其建设是一项艰巨的工作。 基于创新发展的考虑和要求，在此，我们需要集中讨论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建设问题。 一、问题的提出及其根本性质 “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到底指的是什么？ 期待这个问题的合理解答，我们应该关注这个问题是怎么提出来的。 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以来，特别是新中国成立的长期以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进入了中国化的重要发展阶段，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经典形态毛泽东文艺思想和毛泽东思想文学批评得到确立和加强，但同时这种经典形态也遭遇了一定的曲解和变异。 例如，在十年的“文革”时期，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理论的探索与研究陷入了重大误区，在“从属论”、“服务论”、“道具论”等政治语境中出现了基本的文学观念。 这是在极左路线和低俗社会学的主导下，完全歪曲和篡改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的根本精神和理论宗旨的必然结果。 这个历史教训很深。 正因为如此，进入新时代以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发展中首先出现了理论上的“先天性不足”局面，迫切需要新形势下的开拓和创新。 但是，随着思想解放运动的深化，新时期的文学批评逐渐丧失了建国30年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尊天下”态势，逐渐形成了多种文学批评的基本状况，这给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建设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有学者指出，从上世纪70年代末到1984年的数年间，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辉煌”，处于“独语”的地位，但现在，随着多种文学批评理论及其实践的持续而蓬勃发展，竟然进入了“失语”的发展状况。 ①这一判断基于新时期以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中国语境中发展的整体情况，确实相当合理。 只是，除了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中国语境下“失语”被当今文学批评的多样性束缚而诱发文学批评的无主导性情况外，我们当然对其认识缺乏更充分的合理性②因此缺乏理论创新能力，从而严格制约了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具体实践的开展 因此，在真正意义上的中国语境中寻求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建设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当前的创新发展也成为极其重要的理论命题。 2011年，华中师范大学组织申报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形态研究”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获得批准。 年11月至2013年4月，前后两年内举行了两次“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形态”研讨会，与会者就相关议题进行了认真的交流和深入的特别讨论。 这充分说明了当前理性思考和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中国形态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这个想法意味着什么？ 其根本的学术意图和愿景为什么要表现出来？ 在这个问题上，胡亚敏教授在第一次“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形态”学术研讨会上表明，建设中国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是必要而自觉的理论构建，具有充分的主导性和建设性品格。 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与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俄罗斯形态、西马形态等有明显差异，研究者需要积极寻求不同理论形态之间的交流与对话。 因此，开展这一课题的研究具有全球意义。 ③之后，她指出:当前，构建中国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具有历史必然性，它是学科发展的需要，也适应了当代中国社会现实发展的迫切需要。 这里的表达至少要重视两点。 一是强调全球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形态的独立性、主体性和差异性，即与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俄罗斯形态、西方形态等有明显差异；二是明确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当前中国形态的建构性要求，并从根本上强调这一点。 它不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化的现有理论和实践成果，而是以此为基础，鲜明地指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当前中国形态的构建，它还没有完成。 正因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尚未完善，所以它需要在世界学术语境的差异认识中进行具有中国特色的当前构建。 其实，中国形态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当前特征性建构，其实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中国语境中的现代形态建构问题，换句话说，是中国形态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当前结构，即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当代形态建设。 因此，研究人员认为，建设当前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不是文学批评的多种提倡，而是进一步推动当前文学批评已经存在的多种情况，而是鲜明地指出当前中国文学批评主导形态的构建，致力于在当前中国文学批评语境中确认和加强发展中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主导存在 这是马克思主义立场在现代文学批评领域的坚持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发展中自己的内部运动，也是其内在活力的基本表现。 问题到此为止，我们需要进行建设现代形态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的“现代形态”概念和观念所必需的理论思考。 也就是说，“现代形态”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是什么意思？ 历史地考察了“现代形态”这一观念，发现它构成了非常复杂的社会文化现象。 其起源是20世纪自然科学的突破性变革，这些变革出现了传统古典形态和创新现代形态的问题，而且它们之间的差异也日益突出。 在这一观念的持续影响和深刻冲击下，西方社会形成了包括意识形态在内的强有力的现代形态化运动，又称现代化运动。 因为一些西方马克思主义者逐渐将“现代形态”观念应用于马克思主义发展问题的探讨。 他们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在19世纪创立的马克思主义是传统的典型形态，越来越有硬化的危险，基于这种判断，他们为自己设定了理论目标。 它是“发现”“创新”“创造”马克思主义，即形成和构建马克思主义的“现代形态”。 ⑥然而，在此需要注意和明确区别的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所述的“现代形态”的马克思主义，不是我们在本文论述的“现代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而是两者之间存在着显着的意识形态差异。 建设“现代形态”，当然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发展的必然，正因如此，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才能在对时代和世界变化的积极应对中建设和发展自己。 事实上，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生存和发展本来就与时代的进步和世界的变革密切相关，它随时代发展，体现了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鲜明的现代性和现实性。 当前，构建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当然要面对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古典形态。 这里所说的“古典形态”至少包括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的文学批评，以及我们前文论述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古典形态毛泽东文艺思想和毛泽东思想文学批评。 笔者期待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建设取得实质性进步，充分合理地考虑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古典形态问题，以此作为构建实践的基本出发点，成为我们工作开展的根本方面。 因此，我们认为，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也表现了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古典形态在当今时代和世界语境下的坚持和发展，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视野中。 二、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现代形态问题的基本考虑 目前，讨论探索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是一项非常紧迫的工作，也是一项复杂的工程。 在此，就目前的结构问题阐述三个方面的认识。 (一)总体理论态度； 要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必须有效明确地确立总体理论态度，选择其需要者，在此主要论述四点。 其一，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化的发展轨迹和历史经验为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的基础。 这是一个总的起点问题。 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不是空中楼阁，我们必须明确发展的基础问题。 的确，在当前中国社会文化语境下要着力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必须以近一个世纪以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化的发展过程，特别是在这一过程中形成的根本经验和成果作为考察和探索的前提。 这是历史视野的表现，表现出对历史的尊重，鲜明地表现出了中国尝试解决问题的现实立场。 “现代”来自“历史”，我们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也不能自由裁断和分割历史。 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只能首先面临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历史问题。 后者是基本的历史存在，它对当今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具有构成性影响，也具有建模作用，我们必须以此来看待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本身的内在发展活力，换句话说，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在中国语境中的构建就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学 当然，这一发展是现实的发展，希望当前语境下的中国文学批评问题，尤其是文学批评面临现实的未来发展问题。 第二，在此前提下，确立了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现代形态建构的具体起点。 很明显，我们在这里所说的具体起点是前文论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两种典型形态，即马克思恩格斯的文学批评和毛泽东文艺思想或毛泽东思想文学批评。 在这两个经典形态问题上，学术界不能说前者的研究是充分的，近年来的直接学术关注也可能还不充分。 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现代形态建设问题的基础上，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研究状况，追求通过实际努力实质上改变这一状况。 毛泽东文艺思想集中在1942年的“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演说”，确立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基本理论范式，成为一个时期新中国文艺发展的“共同纲领”。 但从历史上看，这种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古典形态在理论上也很多，以当时的现实发展需求为基础，因此现在认为是有局限性的。 有论者认为毛泽东思想文学批评实际上不是中国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而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原型。 ⑦这个论断当然值得商榷，但是它所谓的重要的“中国形态”，其实是我们谈话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问题。 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建构需要从对古典形态的深入关注和研究中确立起来，这就是对古典形态的坚持和发展。 换句话说，构建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必须依据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经典形态。 这样，我们今天就能更好地推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创新发展。 其三，除了要以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经典形态为基础，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必须面对现代，面对变革现实，面对包括发展中的理论学说在内的一切有价值的精神文化，由此可见， 在中国语境下进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的构建，应当明确确立科学、现实、富有生命活力的哲学和文化基础。 这样，以发展中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完整体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现代形态构建的思想支点成为我们的根本选择，如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自我创新可以得到有效的保证。 在这个问题上，一些研究人员已经做了相当大的理论努力。 例如，论者进行理论构想时，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理论基点的确立问题上，应当将本来所依据的认知论哲学与社会学的统一调整转变为马克思主义实践论哲学与人学的统一，从而走向文学批评观念的系统整合。 具体而言，这一整合的基本框架几乎可以确定为主体论、本体论和价值论的三维理论构图。 ⑧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中国形态的理论基础，也有研究者认为实践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其实是一体的，包括实践本体论、认识论、辩证法和价值论四个方面。 ⑨诸如此类的论述当然是合理的，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在诸如此类的讨论上继续探索，在更完整正确的唯物史观下确立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的理论基点，在具体的构建实践中继续发展和完善。 其四，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已经长期展开，是当前正在进行中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问题的基本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具有其独立性，但它显然不是孤立的问题，需要综合考虑马克思主义时代化、大众化等问题 也就是说，要在中国语境下构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不仅要与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古典形态划分开来确立现代形态，而且要从中国当前的文化生态和文化建设需要出发，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在与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相结合的大思路和宽广方向上建设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 陆贵山先生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认为孤立地探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和中国化问题是不恰当的，必须与时代化、大众化相结合的基础上，他进一步强调，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时代化加强中国化。 ⑼关注和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和时代化问题，可以积极推进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建设。 其实，在时代化、大众化问题的关联上探索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建设，也就是说我们所说的现代形态建设，不仅是表现为必要的理论视野，也是理论建设过程中我们应该具有的现实态度的基本表现。 (2)有效确立基本理论观念； 推进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工作，需要其研究者确立一些基本的理论观念，而且，一些理论观念也将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的构建实践过程中不断深入推进，这表现为我们前面所述的马克思主义自身的理论创新问题。 其中之一是“进来”马克思。 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和现代形态的构建问题有“回归”马克思的声音和主张。 例如，一位论者这样认为。 “回归马克思”是当今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中国形态的基本前提，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能真正把握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精神本质，确保理论形态的构建不出现重大方向性问题。 ( 11 )这种说法当然有很大的合理性，但笔者想使用“进来”马克思这个称呼。 “入”首先是态度，同时也是要求，更明确地指基于“入”的理论创新要求。 笔者的这种表达与张永清的意见更为一致。 他认为，要从根本上改变中国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状，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其中之一是挖掘“回归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学批评文本”的根本批评精神，在此基础上，在与其他批评理论的积极对话与交流中，创造出具有鲜明时代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理论。 ( 12 )其实，马克思“进去”的马克思文学批评意味着马克思、恩格斯、毛泽东等马克思主义古典作家的整体思想和特定的文学批评文本的深处“进去”，充分关注现实的发展需要，合理地反省，对马克思思想、马克思主义学说的误读，甚为严重 埃及思想家萨米尔·雅美曾经对这种态度倾向和由这种态度倾向决定的现代西方社会不可避免出现的“舍弃”马克思主义时尚进行了尖锐的批判。 他认为，许多人对马克思主义机械化、解读后表达的马克思主义的无端指责和批评显然不恰当，而且对马克思主义也不公平。 ( 13 )显然，这种“不公平”的发生，与真正“不进入”的马克思极其重要且直接相关。 其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语言模式的创造性改善与坚持。 语言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单位，语言模式是民族文化传统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结合特定社会现实逐渐形成的理论范畴、思想框架和价值规范。 掌握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过程中语言模式的变革与发展，能够有效地整体理解和解释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中国化的历史语境与逻辑途径。 在此基础上，当然有可能对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建设问题进行理论创新研究。 “中国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语言模式”是指中国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理论语言体系所表现出的共同原则、观念、方法、问题意识及其理论解释的审美倾向和语言风格的“家族相似”特征，它表现在特定的历史阶段。 在具体的历史语境制约和时代号召下，中国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语言经历了启蒙的语言、革命的语言和人民的语言三种语言模式的变化。 ( 14 )应该说，这种区分中国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理论解释途径及其语言模式的实践性努力是正确的，但对中国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语言模式的具体说明也需要探讨和深化。 例如，如何理解启蒙的语言模式和革命的语言模式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泾渭分明”，而且出现破坏性矛盾和对立，或者两者其实有重要的内在联系吗？ 再者，人民的语言模式，在论者看来，中国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人民的语言模式赋予了文学批评人民性的鲜明意义，从而形成了一套倾向明确的人民符号体系和知识。 ( 15 )人民对这种文学批评的语言模式理解，人民对文学批评的理解在新形势下，我们应该如何赋予更多时代特质？ 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同志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强调，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指导，多创作不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 其实，现在的文学批评也要确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实践性指导，这本质上要让我们有效地结合人民性和时代性，在两者的关联、联系、融通的视域中思考文学人民性、文学批评人民语言和语言模式的创造性改善和坚持问题。 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需要创造科学、时代与新形势下文学批评人民的语言和语言模式。 其三，19世纪后期西学东渐成以来，中国社会，特别是中国学术，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变化不可否认极大地压迫了文学理论本土化的生存发展空间。 当然，本土化问题的真正提出，只有在文化全球化问题产生之时或之后。 正因为如此，近年来文学理论的本土化成为重要的文艺学问题。 结合这一学术语境考察: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有助于促进文学理论本土化吗？ 显然，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顺利解决这个问题，必将大大推进文学理论、文学批评基本观念的确立和创新。 王先雾认为，现在必须探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问题，考虑文学理论能否实现本土化创新。 或者实现文学理论的本土化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现代形态构建的当然要求和状态。 实现文学理论本土化，基本上研究中国的现实问题，即在现代化进程中民族文艺面临的现实问题。 王先雾认识到，面对本土的当前社会生活是实现当今文学理论面对本土现实的要求更为重要的一面。 当代中国正处于社会变革的发展时期，文学理论、文学批评必须应对本土文化生活、文学实践中的尖锐问题和重大事件。 ( 16 )这一观点敏锐，抓住了文学理论本土化、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建设中的重要问题。 当然，文学理论本土化是一个长期过程，我们需要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中构建推进文学理论本土化的进程。 其四，促进和实现文学理论本土化是文学理论批判的民族营造问题。 其中，民族性不是一个简单的地区、地方问题，而是地区、民族文化中价值倾向的集中体现。 的确，在当前全球化的背景下，在当前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中，除了重视文学理论本土化问题外，推进学术现代化、文学理论现代化，实现中国文学理论批评的现代化表现和弘扬也是基本价值诉求。 这自然是我们一个问题也是一个要求，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建构必须实现现代性与民族性的融合与统一。 这也是一个重要问题，是有效支持和说明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中国语境中的现代形态建构的重要问题。 在中国的语境中，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或者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应该是“中国”，也就是“现代”，换句话说，在基本的地位上，应该具有民族性和现代性。 (三)从马克思恩格斯文学批评的基本特质和精神出发 从马克思恩格斯文学批评的基本特质和精神出发，致力于构建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 的确，这是立场清晰的价值选择。 如此，探讨问题的出发点在于马克思文学批评具有什么样的根本特质和精神问题的摘要和精制。 其中之一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经典形态——马克思恩格斯的文学批评，根据其构成者当时面临的文学基本问题和文艺现象积极寻求和确立了解决方案。 例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莎士比亚、希拉尔的评价、对巴尔扎克的评价、对歌德的评价、拉萨尔对“济金根”、哈克内斯对“都市女儿”等的评价都是这样。 这无疑证实了马克思的文学批评是基于现实的现代特质和精神意向的。 同样的道理，当前在中国社会文化语境下致力于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的构建，也是从当前我们文艺面临的重要问题，即关注文艺现实，积极应对现实的文学发展问题，确立文学批评的基本品格和质量。 这与我们先前论述的文学理论本土化问题有一定的共同方向性。 习近平同志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提到了文艺与市场的关系问题、文艺的人民性主张和发展问题等，这是我们现在必须充分探讨和研究的重大现实问题，也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构建过程中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 其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开放。 这里所说的开放性，其基本意义之一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古典形态马克思恩格斯的文学批评理论资源的开放性、跨文化的跨学科综合性。 其实，这也是人类思想在文明发展过程中不断融合、持续成长和发展的基本需求和鲜明特质。 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文学批判现代形态的构建也是必要的，必须继承和发扬这一传统。 这要求我们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或者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构建中，深入中国传统文化和文学批评思想的深层土壤，对西方文学理论批评尤其是现代西方文学理论批评采取批判性开放的姿态，并在跨学科视野中建设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现代形态 实际上，这也是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在中国语境下当代形态建设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当前中国形态构建的必由之路。 其三，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根本特征之一，许多学者把马克思主义称为实践唯物主义是对这一根本特征的有力证据。 马克思自身也是1845年着作《关于费尔巴哈的纲要》的第一条，鲜明地指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理性本质上是一个实践性问题的人，必须不断在社会实践中证实个人思维的真正理性。 ( 17 )从这种深刻的认知和自觉的努力，马克思恩格斯的文学批评体现了鲜明的实践品格。 当前中国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国形态构建过程中，我们必须切实遵循马克思恩格斯文学批评的实践要求。 但是，在当今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领域，存在着不可忽视的理论与实践的严重背离倾向，一些理论研究者忽视了当今活着的文学与文化现实，认同理论逻辑的自我交涉性狭窄，这无疑严重损害了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当前发展。 法国思想家萨特曾经指出，理论与实践的分离带来重大后果，它不仅将实践转化为无原则的经验论，而且将理论转化为单一的固定化知识。 ( 18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有警告意义的。 目前，我们需要以实际行动加强文学批评的实践品格，在这一品格的持续增进中更好地推进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建构。 其四、十九世纪是出现重大社会变革的时代，也是批判时代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学批评诞生于此时代，作为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典型形态，批判也成为其强烈的精神取向和鲜明的思想特质。 例如在1844年写成的《神圣家族》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巴黎的秘密》作品中，分析了欧仁苏有唯心主义倾向，基于这一批判，他们明确提出了文学“应该真正评论人际关系”的现实主义立场。 ( 19 )当然，时代的影响只是马克思文学批评精神的片面因素，发挥更根本的作用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学说本身的根本价值诉求。 马克思的思想是革命学说，它考察了资本主义时代人的解放和自由的全面发展这一重大问题，从最根本的角度决定了它思想中存在的批判性。 但总的来说，当前的中国文学批评在马克思学说、马克思文学批评中确实缺乏无处不在的批评精神，在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现代形态构建中，我们必须重视这一问题，以实际理论有效地促进文学批评的许多批评功能的实现，是一种先进的文化